宁承平依旧跪在地上,看向裴清,当着百官的面:“昨晚犬子和少将军不知何故发生了点小摩擦,结果少将军砍了犬子一条手臂,犬子被陛下派人救走,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
“裴清居然砍了宁公子一条手臂?”
“真的假的啊?”
一众不知情的文官也是交头接耳。
目光都下意识的看了看裴清,只见裴清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承认,也不反驳。
再看龙椅之上的女帝,也没有丝毫反驳的意思。
这让所有人脑子里都是如同响起了一阵闷雷。
全都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裴清虽是纨绔,可也只是吃喝玩乐。
算起来在这些纨绔中虽然名声最为不好。
只不过也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枷锁要比别人更加重而已,杀人放火,仗势欺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干过,也可以说是极为省心了。
整个大庆京城的人都知道,护国大将军裴飞虎的儿子是个极能忍让的窝囊废。
他砍了那个嚣张跋扈,杀人放火的宁涛一只手臂?
要不是裴清就站在众人面前,陛下也没有反驳,大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他妈,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不可能,不可能,连接上的小厮都能欺负裴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更别说宁涛还是丞相公子了,这绝对不可能。”
随着文官惊讶出声,武官中也有人开始发出了质疑。
毕竟他们和裴飞虎同属武官一脉。
他们对于裴飞虎这个护国大将军更是敬佩无比,裴清这个性格,所有武官一脉的人都是怒其不争,觉得他丢了护国大将军的脸。
现在听到裴清把宁涛手臂给砍了,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惊讶,又比任何人都不信。
其中不少人甚至在心里都希望这是真的,哪怕是真的闯了大祸,至少这裴清不再是废物了,天上的护国大将军看见了,也会无比欣慰吧?
基于这个想法,武官中有人哈哈大笑:
“哈哈,要是真的那就更好了,只可惜少将军的性格就是如此,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左丞相想要把这口大锅扣在少将军身上,实属考虑不周啊。”
这人是裴飞虎生前最为忠心的手下之一,语气中有着对裴清不争气的悲哀,也有宁承平诬告裴清的愤怒。
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宁承平,谁都能看出,这要不是在朝堂之上,他敢直接上前给宁承平这个丞相两个耳掴子。
“就是,宁丞相,你要说是少将军砍了宁公子的一只手臂,还不如说是末将砍了你宁公子的脑袋更让人信服一些!”
又有不少武官开口讨伐宁承平,虽然裴清不争气,可怎么也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作为他们一生都只能仰望的人物,在他们眼中和神明无异。
哪怕现在护国大将军不在世了,他们也绝不允许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折辱少将军,哪怕是这个人当今丞相也不行!
“没错,少将军虽身份尊贵,但谁不知道他从未作为仗势欺人之事,左丞相今天必须当着陛下的面给我等一个交代!”
见有人开头,又有不少武将义愤填膺地开始对着宁承平讨要起了交代。
站在最前面的裴清嘴角止不住的抽抽。
妈蛋,前身到底是的有多么窝囊?
这些支持自己的人,居然是因为自己的窝囊选择相信自己。
这份相信不要也罢。
不过他现在还是没有说话,既然这宁承平没有打断众武将对他的言论,自然就是想要等事态发展到更加严重的地步。
甚至包括这女帝也是如此,他们各有各的打算,不过巧了。
自己也是如此,现在宁承平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不就是想要彻底弄死自己吗?
可惜了,本将军偏偏不如你们的意!
看着气氛已经烘托到此,宁承平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女帝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虽然没有制止百官的议论,但是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他也知道事情不能太过,要是女帝真的发火了,自己儿子的公道找不回来不说,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可过。
想着,宁承平对着女帝和众百官说道:“各位同僚,我作为大庆丞相,怎会凭空捏造?何况这件事还涉及到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