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害怕,让她自动忽略外面那一声声惨叫。
等人平静下来,她颤抖的手把灯打开。
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和她入睡前,唯一的不同,就是窗户上多了一个洞。
她凑到窗户向外看,后面是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平时并没有人走动。
太黑了。
她缩回脑袋,把绿色窗帘拉上,希望能挡住,那一声声瘆人的叫声。
可惜,并没有如愿,她住在二楼,一楼是花店。
她隔壁有一个网吧,和这边只隔了一道墙。
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这么缺德,看恐怖片。
很吓人好不好。
更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
距离天亮仅剩下两个小时,不行,她要去补会觉。
关灯的时候,她发现右手背上,多出三道血痕。
很快。
她想到之前房间里多出的那双血眸,一定是那个不知名生物,离开的时候,抓伤的,只能忍住睡意,先把伤口处理了。
正常来说,被动物抓伤咬伤,要去医院打疫苗。
不过对于极度社恐,和轻微自闭的她来说,能活着就可以了。
重新躺回床上,一声声惨叫,咒骂从四面八方传入她的耳中,她直接戴上耳塞,阻隔一切声音。
半睡半醒间。
她被手背上强烈的刺痛感惊醒了,火辣辣的仿佛谁把她的手,放在火上烤一般。
“好疼。”
沙哑虚弱无力的声音,让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说的。
她费尽力气坐起来,那股眩晕感,让她差点又跌回去。
抬起没受伤的手,在自己额头摸了一下,炙热的温度告诉她,发烧了。
这一刻,她好想父母,好想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可她没有了。
父母在她上大一的时候,出车祸两人当场就死了。
责任在对面私家车主上,是酒驾,赔了一大笔钱,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舅舅说她一个人住,不放心,把她接过去,舅妈为人吝啬,舅舅在家对她还好,不在家,对她总是不停数落,说她是没家的孩子,让她留下,她要懂得感恩,用赔偿的钱,买一个大点的房子。
那是父母用命换来的钱,她并不想动,所以一直没有松口。
舅妈似乎知道没有希望了,开始对她非打即骂。
又在舅舅面前搬弄是非,说她大小姐脾气,一不如意,就不理人。
当初舅舅把她接过去的时候,就告诉她,想要搬出去住,必须等到大学毕业。
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她第一时间找了这间花店工作。
一开始,舅妈会背着舅舅过来找她麻烦。
后面还是花店的张姐看不过去,把她舅舅叫来,给他看了监控。
舅舅一言不发离开后,回去不知道和舅妈怎么谈的,舅妈再没有,过来找她麻烦。
不过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得意的告诉她,你舅舅在你这个白眼狼和家之间,毫不犹豫抛弃你,你以后就和钱过,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后面舅舅真的没出现过,连电话也没给她打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