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你营帐之内,怎么还有北桓蛮子?”
宁胜见宁枫不回话,顿时更加兴奋。
原本他们准备出城求和的,结果没想到,还没走到南门,就撞见了宁枫在此饮酒作乐,而且营帐中还有北桓人自由行走。
这要是认真起来,妥妥的通敌叛国啊!
哪怕是他有心与北桓求和,无意招惹北桓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管这北桓人是什么身份,先把宁枫给宁死再说!
“他娘的,你狗日的谁啊!知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大炎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跟太子殿下说话?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一旁,正在给宁枫倒酒的巴勒蒙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放下酒坛,便一把揪住宁胜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骂道。
“你……你……北桓蛮子!赶紧放手,本王可是福王!要是伤到了本王,就算是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巴勒蒙不认识宁胜,宁胜更不认识巴勒蒙,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就连说话都直哆嗦。
“太子!让你抗击北桓,你竟然敢勾结北桓蛮子,意图谋害福王,真是好大的胆子!”
“北桓蛮子,还不快把福王殿下给放开!”
“陛下,太子勾结北桓蛮子,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定夺!”
宁胜一党见宁胜被巴勒蒙揪住衣领,顿时急得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人是谁,立马便把一顶顶通敌的大帽子往宁枫的脑袋上扣。
“宁枫,这北桓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也是有些恼怒。
虽然他有意向北桓求和,不打算得罪北桓人。
可一想到宁枫口口声声说北桓有多么狼子野心,现在却是与北桓蛮子勾肩搭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最可恶!
“什么北桓蛮子!你应该就是炎国的皇帝吧,都说炎国是礼仪之邦,你作为炎国之主,却一口一个北桓蛮子,是否太过无礼了些?”
不等宁枫发话,巴勒蒙就有些不耐烦了,瞥着皇帝,便不屑问道。
如果不是有宁枫在,就炎国这些人,他还真是一个都瞧不上眼!
“大胆蛮子!明知道你面前的是皇帝陛下,竟然还敢出言不逊,莫非真以为我大炎无人能治你了!”
“仗着有太子给你撑腰,竟然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难道在你眼里,太子比陛下还大?”
“我等本欲将你奉为座上宾,结果你却对如此轻视我朝天子,你何尝不是失礼?”
文武百官闻言皆是恼羞成怒,对巴勒蒙口诛笔伐道。
“哼!老子还……”
巴勒蒙闻言轻蔑一笑,正要反驳,却被宁枫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有你这么跟我父皇说话的吗?”
宁枫顿时有些无语。
巴勒蒙要真顺着这些人的话说下去,那可就闯大祸了。
试问一下,皇帝听到了别人当面说他不如太子,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就算皇帝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保不齐会干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他可不想哪天在东宫突然身中奇毒,不治身亡。
“嘿嘿!殿下说的是!”
巴勒蒙见宁枫发怒,顿时没了脾气,陪了个笑脸,便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皇帝一行人。
“皇帝陛下息怒,方才我已经下令,让北桓大军撤兵,原路返回北桓,归还所有城池!您大可放心,只要我巴勒蒙还是北桓大将军一天,就绝不会再次入侵炎国!”
接着,他便凑到皇帝面前,恭敬说道。
“什么!他是北桓大将军?”
闻言,所有人彻底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