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那本皇便给一个赦令,赦免家人连坐。”
话落,苏宴箐便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白沐辞站在一旁,抽出了自己的剑,似乎随时做好了将贼人斩杀的准备。
但过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无人站出。
白沐辞的耐心也已经耗尽,呵斥道:“国主都已经网开一面了,难道还不知道感恩,非要我大开杀戒吗?”
“国主,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难道是你?”
有人喊冤,有人互相撕咬,在死亡面前,他们哪里还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
“国主,您真能够做到不祸及家人吗?”
站起来的是礼部尚书。
苏宴箐睁开眼,眼中并无任何惊讶之色,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一般,淡定的道:“本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承认道:“是我。”
“恐怕,不止是你吧?”
苏宴箐淡淡的声音,却让礼部尚书脸色大变。
而跪着的朝臣中,也有人黑了脸色。
“不,就我一个人。”
礼部尚书将一切罪行都揽了下来。
苏宴箐:“尚书大人,以你的官职,想带几个人进血月城并不难,可若想要在重重护卫下破坏祭台,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礼部尚书咬牙。
这时,另外一人也站了出来。
礼部尚书着急,“你站起来做什么,还不快跪下。”
那人苦涩一笑,“既然国主都已经知道了,您即便是独揽下罪名,也是不可能的。”
说话之人是吏部尚书,主管刑罚。
在两人站出来后,苏宴箐便让其他官员先退下了。
待殿中只剩下了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白沐辞,还有苏宴箐后,苏宴箐才疑惑的问:“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本皇可不记得本皇与你们二位有仇,且在政治见解上似乎也没有不同,平日里你们也是最拥戴本皇之人,为何会在血祭日要本皇的命?”
苏宴箐是真的不明白。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是母后时期的老臣,且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对于这些老臣,说是臣子,却更像是叔叔伯伯。
她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要杀她。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最终还是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
“国主,我们若是说,我们要杀的人根本就不是您,您可相信?”
苏宴箐皱眉:“那你们要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