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知道白温年的身体有多糟糕,小时候几次生病都差点过去。
此时她一眼就看出白温年这是生病了,瞬间就嫌弃起来。
“真麻烦!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挑这个时候,你不会是不想去乡下,所以故意生病的吧?”
白温年没有回答,白绵绵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嗡嗡嗡嗡嗡’,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脚步也踉跄起来。
白绵绵越发的觉得白温年就是为了躲避去乡下所以才故意生病的!
“你这个野种!在爸妈面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搞这些小把戏,你别想骗过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去也得去!休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
白成明也皱起了眉头,对着身边的人道:
“去最近的药店买点药吧,感冒药什么的。”
“是。”
“你们给我架着他,今天这火车他必须上!”
“是!”
站在白温年两边的妇女立马一左一右狠狠钳制住白温年的胳膊,不给他一点挣脱开的机会。
白温年难受极了,纤细的眉头微皱,一向乖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想挣扎,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温年一路被架着走到检票口,临到他检票的时候,被出于好心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这位男生看起来不太舒服,你们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下?”
“不用,老毛病了,我们有药,上车吃点药就好了。”
白绵绵无所谓道。
她是铁了心的要将白温年给送上火车。
工作人员见阻拦无用,只能作罢。
就在将要过检票闸机的一瞬间,白温年突然死死地扒住了闸机边缘。
大滴的汗水自他的额头上落下来,额前的头发都湿了,除了头晕以外,他的胃部也开始出现钻心的痛意。
他不能进去!
这大概是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次爆发这么激烈的情绪,他很痛苦,一张小脸难受到皱巴起来,扒着闸机边缘的手背青筋凸起,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红。
“哎,怎么回事?白小姐您看看。”
保姆拉扯着白温年,但闸机间的缝隙太小了,加上白温年到底是个年轻少年,又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她一时间竟扯不动白温年。
“果然你就是不想去照顾爷爷奶奶,我告诉你,你休想!”
白绵绵低语,露出阴狠的表情。
“都站着干什么?一起扯!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力气!”
“是。”
越来越大的力气扯动着白温年,而白温年也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力气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此刻……
“都给我滚开!”
拉扯他的力量突然全部消失,一声暴喝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他便落入了一个带着丝丝寒意却让他莫名有丝安全感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来人要比他高很多,怀抱也格外的宽大,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紧紧包围着。
他努力睁大杏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下一秒他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