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两位在这儿押宝。这一位输了钱,输给这位五百多两银子,这位不承认,不还钱,所以这位要钱,他们俩口角起来了,伸了手了。但是小打小闹,没伤人……”
刘文静看了看两人,“是这么回事吗?”
李神通赶紧过来施礼,“大人,我乃唐国公府上的。一点不假,此人欠了小人赌债,不但不还,还出言不逊,说他是皇上的老丈人,不该还我钱。您说这不气人吗?而且,动手要伤人。幸亏我练过武,不然的话,刚才就被他伤着了。”
刘文静又看了看尹阿鼠,“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大人,您是?”
“我乃晋阳令。”
“哦,晋阳令刘大人,对吧?刘大人,这可得给我做主啊!刚才赌博,我确实输了点,这个我承认。但这小子不让我走,我说我回去给他取银子,他不让我走,非得让我现在还。我现在哪有银子还他?我说我是皇上的老丈人,凭着我的身份不会欠大家……”
“得得得……别说了!”
刘文静一听,还生气了,“嘟!真是可恶至极!你一个赌徒赌棍在这里输了钱,居然冒充陛下的岳父,这还了得?!来呀,给我抓起来!”
差役们如狼似虎,往上一闯,不由分说就把尹阿鼠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哎哎,我说的是真的!我闺女是……”
“胡说!堵上他的嘴!”
有人过来堵住了尹阿鼠的嘴。
刘文静气得不行,“你一个赌棍居然在这里冒充皇亲,给皇上脸上抹黑,这还了得?!来呀,当众给我重责二十棍子!”
“啪!啪!啪!啪……”
一顿棍子差点把尹阿鼠打断了气。堵着嘴,还喊不出来。
二十棍子揍完,刘文静说:“把他给我押回县衙,听候落!回头问个罪,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尹阿鼠倒了霉了,“呜呜呜……”
直晃脑袋,谁听他的呀?也听不懂啊。差役拎着他就出了宝局子。
临走的时候,刘文静回头看了看李神通,两个人相视一笑。
李神通跟没事人似的,在后面还说呢:“哎,我说县令大人,你得先让他还钱,还了钱再杀他啊,不还钱可不行,我这有欠条……”
刘文静也不理他,带着尹阿鼠就往县衙走。
一路上,尹阿鼠都走不动了,二十棍子打得腿都疼了,被人拖着往前走。尹阿鼠心里想:“完了,没人给我通知我的闺女呦。哎呀……落到这晋阳,我们算是全完了,嘿……这下子,完喽……”
这位心生绝望。
正往前拖着走着呢,突然前面迎面又来了一乘大轿。刘文静一看轿子就知道对面的官员比自己官儿大。所以,赶紧一跺轿底板,让轿夫往旁边让。因为按照官场规矩,官小的得让官大的。所以,刘文静赶紧往旁边一侧,让人家先走。
这乘大轿往前走,双方队伍交错的时候,大轿里的官员掀开轿帘,看了看被差役押着的尹阿鼠。这位赶紧一跺轿板,“停轿!”
轿子停下来,这位仔仔细细又瞅了瞅尹阿鼠……
尹阿鼠感知到对面队伍停了,好像有人在往这里看呢。所以,也把脑袋偏过来。尹阿鼠现在正急不可待,希望能有人救自己呀,所以他也往这边看。两个人一对眼,尹阿鼠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谁来。
但这个官员一看尹阿鼠,“嘶……呦!”
用手一指:“这不是尹国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