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林兰气愤道。
“赔钱!”
孟天化没有一丝犹豫,充满了理直气壮,并把一只手往前伸了一伸,“你用茶水泼我,对我造成了侮辱,也对我造成了人身伤害,你必须赔钱!”
林兰注视着孟天化,更多了一些鄙夷,觉得孟天化简直就是一个小人。
“你想要多少?”
林兰道。
“五个大洋!”
孟天化伸出了五根手指。
“你没病吧,泼你一下要五个大洋?”
林兰杏目圆睁。
“我长得这么俊俏,五个大洋都说少了。”
孟天化自命清高,“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钱,就别想走出我这个店。我告诉你,琉璃厂这里,我分分钟都能叫来人!”
林兰流露出一些不屑,手掌却伸进漂亮的挎包里,从里面数出了一些大洋。
接着,林兰来到孟天化的近前,将大洋帅气地放在了桌子上,却不理孟天化,而是自顾自地端起柜台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孟天化正被大洋吸引,没有去看林兰,等到他发现大洋数目不对,少说也有七八枚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他条件反射地转头,林兰却已经把一杯新茶泼在他的脸上。
“我……”
孟天化条件反射地用手抹掉脸上的茶水,整个人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可林兰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从容而冷淡地说道:“是你自己说的,五个大洋泼一次,我给了你十个大洋,正好泼你两次。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五个大洋,再泼你一次!”
“你……你个老娘们……”
孟天化气到不行,抬起一只手指向林兰,打算和林兰好好理论理论,却不想林兰一手打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孟天化根本不防,当时痛嚎了一声,并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
林兰却不放过他,趁此机会,对着他的裆部又是一脚。
刹那间,孟天化上下忙乱,根本不知道该把手护在哪里。
也是这时,林兰开口了:“你真不该对我动手动脚,这种事就算是到了警察那里我也占着理。不过,你放心,我就不让你赔钱了,打你两下,就当是对你的一种惩戒!”
“你……你个老娘们怎么这么狠,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孟天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裆部,在原地也不敢动,整个人既狼狈,又气愤。
可林兰却恍若看不到,一边往店铺外面走,一边淡淡道:“你这话应该早点说的!”
“你……”
孟天化眼睁睁地看着林兰离去,只能暗自苦恼地骂上一句:“你大爷啊!”
孟天化在店铺里慢慢挪动身子,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等到他找块布把鼻血擦干净,他气得直接把布甩桌子上了,“奶奶的,天天捉鹰玩,今天被鹰啄了眼。不行,我早晚得收拾这个老娘们,不然我枉为七尺男儿身!”
孟天化在店里计较着什么,林兰却早把他忘得没影了。
此时的林兰,仍然在琉璃厂闲逛。
当然,她并非真的在琉璃厂闲逛,她是在琉璃厂打听一些消息。
她要打听的消息有两个,一个是琉璃厂新开的几家古董店,是不是和九爷有关系。另一个,昨天警察来琉璃厂都问了哪些内容,有没有问出那个假冒夜香妇的人。
其实,这两个消息,林兰都已知晓一些,她之所以还要来打听,主要是为了亲自确认。
假夜香妇的事情自不必多说,林兰刚听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警察局现在还不知道那晚争斗的人中有女人,要是这个假夜香妇被抓了,警察局肯定会排查女性。林兰作为京城中少有的几个引人注目的留洋女性,很可能会成为排查对象,这很危险。
至于她要调查的另外一件事,和九爷有关的事情,主要是因为他们那晚抓到布莱克之后,和另外一拨人产生了交锋。这一拨人,用了和九爷相关的成名暗器“夺魂香”
。
他们好不容易抓到布莱克,最后就因为“夺魂香”
和布莱克失之交臂。
所以,他们要查,要查清九爷是不是重新出山了,那晚劫走布莱克的是不是九爷这帮人。
当然,林兰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地追查,不仅仅是为了革命党,也有她的私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