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试着舒展一下身体。还是老样子,只要一做完这个梦就浑身酸痛,就像被人打了一般,有些地方甚至摸不得。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深深地叹了口气,刻意避开了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不能碰到我的眉心处,要不然会异常的疼痛,就像被烈火烧灼一般。
我掀开了已经被我汗捂湿的被子,套上拖鞋就向阳台走去。
到了阳台,我趴在了围栏上顺手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又猛地吐出来,一缕青烟缓缓飘起随即又被风吹散。
“又做噩梦了?”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是的,师傅。”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对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每天都能听到。
他微笑着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轻声说道:“这是你的梦魇,你要学会去克服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突破它的。直到突破了它,你就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封鬼师!”
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望着眼前的男人:“恩,我知道了!”
其实我还是心有余悸,这个梦我做过不下百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很诡异很吓人。
我叫长风,长短的长一阵风的风。我师傅说我一出生就被我的父母抛弃了。他们把我扔到了山沟里,碰巧被我师父发现我才能活到现在。后来跟随着师父来到他的家乡无锡跟随他做了一名封鬼师。我今年也有十九了,身高有一米七八吧。头发显微黄,也许是因为每天风里雨里的,不是捉妖就是封鬼有的时候都顾不上吃饭所导致的营养不良引起。
不过最让我疑惑的是,我从一有记忆开始,我发现我的胸口有着一个很特殊的标记,看上去像动画片里的六芒星。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我问过师傅,可他告诉我这是胎记。哪有人有这样特殊的胎记?
我喜欢安静,不喜欢喧嚣。最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一杯茶一只笔。
那个男人是我的师父,他叫沈灵峰,祖上都是封鬼师。他也是从小就跟随他的父亲学习的封鬼术,他在灵异圈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四十好几了,没有娶妻没有生子。也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孩子。
他一身的痞性,走到哪都是大大咧咧。身材魁梧,不爱干净的他满脸胡子拉碴把他原先俊美的脸蛋遮的看起来饱经风霜。他很唠叨也很抠门,有的时候,他一句话为了说的舒服可以连着说上好几遍。不过在这世上,只有他是我最亲的亲人。
“小风,今天我接到一客户的委托,又有恶灵作祟,一家七口人几乎都被杀光了!他姥姥的,就剩下了一个糟老头,而且还认识我,我们得去一趟。你去把东西准备一下,麻蛋!这糟老头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付清委托费呢!”
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每次都这样,其实他还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这样说,不过每次遇到困难的家庭都不会收人家一分一毫。
我开始去准备一会要用到的家伙事,无意间发现天气开始转晴了,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去。我扯了扯上次委托时我被撕烂的衣服:“哎,又烂了!这个月都第三件了。”
我只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皮衣套上,匆匆忙忙的往门口赶去。
干我们这一职业的,经常会和厉鬼妖怪之类的搏斗。身上的衣服被撕的四分五裂那是家常便饭,所以一般我们都不会买特别贵的衣服,也不追求衣服的好看,能穿就行。
就像上次遇到个千年僵尸,貌似是僵尸贞祖的后代,力量强悍得吓人。我被它一阵尸火烧的全身的衣裳都烂透了,得亏我师傅出手封印,不然我连跳裤衩留不下。
还有一次碰到一个狼妖,其实用狼人来说更加贴切。尼玛,那货比僵尸还变态,直接用爪子扯!把我的衣服扯的那叫一个性感!
过了一个时辰,我们到了那户给我们下委托的人家附近。我发现这里确实存在着猫腻,明明艳阳高照,可村里一个人也没见到。所有门窗都齐刷刷的关着,连村里的猫猫狗狗都见不着。感觉整个村子的气氛都是死气沉沉的。
“师父,什么情况啊,这村里怎么一点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