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他吗?
南梁皇帝……瞧上他了?
秦兆玉颔首,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有意无意的往霍赢手上蹭。
帝王的剑眉微微垂着,不消片刻,腰似乎被蹭到了。
霍赢凌眸,淡淡一笑:“你很特别……”
“谢……谢陛下赏识。”
秦兆玉扣着双手,一颗心砰砰直跳,却不知驾前失仪是大事,尤其是在接待环节。
霍赢可以随便走动,他却必须按照章程来。
不然,便是不敬梁国,理当处斩。
渐渐的,霍赢低头靠近他,秦兆玉瞳孔放大,耳朵倏然一红,还未张开口,便忽感脖颈一凉……
唰——
霍赢手起刀落,一双淡淡金色的异瞳垂下,慢悠悠的瞧着那落地的尸体,嘲道:“特别蠢,半分精髓也没学到。”
谢玉的魅,是媚骨天成,看似清冷,又好像连声音都透着诱。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却并不惹人厌恶,打眼一看,便能深深沦陷。
鲜红的血在枯黄的草地上慢慢晕开,身后,礼部仪队各个面色发白,听霍赢站直,幽幽开口:“告诉你们皇帝,你们的新礼官不敬帝王,辱我大梁。若是今日之内收不到满意的迎接,我等将立即返程,和约作废。”
最后四个字,像是最后通牒。
盛长宁手中没有实权,自己的皇位还坐不稳,更遑论与南梁开战。
听说了城外的事,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差点直接晕厥。
好不容易有了力气爬起来,问人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愿去。
他们要么害怕,要么不熟悉接待的流程,要么被太后控制,故意给他难堪。
于是,盛长宁连中午饭都没吃,就急切的去扣谢玉的门,但此时,谢府空无一人,大门如何也扣不响。
盛长宁急不可耐,叫人抓了一位邻居才得知,谢玉对外宣称,自己可能染了时疫,为保京都安全,昨夜里已经遣散所有下人,封死了府门。
。
谢玉当然不在家。
顾海平教了他一种新玩法。
在榻上,隔着屏风看戏。
戏台上,戏子们奋力演出;戏台下,抱着自己心爱之人靠坐着,借着屏风的遮掩,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恐惧激动又交杂着情欲的触碰,光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此时……
谢玉的手正不老实的搁在新任探花郎衣裳里,肆意画圈。
霍寒的耳尖有些红,却一直保持着听戏的姿势,轻扣着床沿,直到谢玉触及……
霍寒扣着床沿的手越收越紧,一刻钟后,终于忍无可忍,倾身掐住人的脸颊,却是没敢吻上去:“还生气吗?”
谢玉偏头,任由他的指节擦过软唇,按压,无辜回:“什?么?”
霍寒再次逼近,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你说,不生气了才给亲。”
“现下可消气了?”
忽然,谢玉的手恶心思的捏了一下,“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