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杨笑了:“这有什么不安全的,一眼望去全是田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姐:“有人我就不留你们了,没人才危险呢。”
这一句话,把俩人的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秦悠装作怕怕的样子跟大姐打听附近是不是“不太平”
。
大姐紧张起来,她告诉秦悠,村口那条水渠淹死过人。
秦悠悬着的心立时安稳不少,她家旁边就是一条淹死过无数人的河,她对淹死人这事很看得开。
大姐连连摆手:“不是淹死的人在闹,是淹死那人是被闹得淹死的。”
东村附近水域很多,有天然河流有人工沟渠还有养鱼水库,每年都会有人失足落水。
村前面那条水渠沟反倒是最少出事的。
然而自打今年开春蓄水,很多晚归的村民都看到有人在水渠上跳舞。
淹死的人那晚喝了点酒,回来时光看见人在跳舞了,压根没看脚底下是实地还是水面,一脚踩进去就没影了。尸体第二天捞起来时泡得像个发面馒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挂着迷醉的微笑。
~
大姐再三挽留,秦悠和沈青杨还是连夜走了。
今晚无月有几颗星,村民们关灯之后四周黑得渗人,却又依稀瞄得见一点点影儿。
这种视觉效果才是最吓人的。
老牛沿着来时路不紧不慢往回走。
秦悠和沈青杨窝在牛车上,一人一床破被盖着,倒也不冷。
秦悠一边摆弄手机一边留心水渠,往常只她自己都躲不掉的“好事”
,又怎么会错过她和沈青杨叠加出来的超高撞鬼概率呢。
沈青杨比她还期待,就是有点害怕,抖得牛车都走不了直线了。
秦悠给他发信息:你能不抖了么。
沈青杨被手机振动吓一激灵,他看看手机看看秦悠又看向手机: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秦悠:嗯。
沈青杨:!!!
秦悠:你再抖,车就要掉沟里了。
沈青杨:……
这么一闹,二人都轻松起来,注意力顺势转移到手机上,不再去刻意看那条隐没在黑暗中的水渠沟。
秦悠看看新闻刷刷视频,偶尔抬一下头。
突然,她发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沈青杨正扒着车边往东村方向张望。
此时牛车已行驶到大路上,离那水渠很远了。
她听见沈青杨颤着声问她:“看到了吗?”
秦悠:“什么?”
沈青杨:“有人在跳舞。”
这会儿黑得连车下的路都看不见,秦悠顺着沈青杨所指望过去,竟当真瞧见个舞动的人影。
离着很远,看得仍旧真切。
那人长发飘飘,身姿婀娜,舞姿轻盈仿若翩跹蝴蝶。
沈青杨不是很确定地问:“她是在水渠上跳呢,还是追着咱们跳呢?”
秦悠盯着那人影看啊看,没有拉近也没有飘远。
她拍拍老牛尾巴:“别费劲了,咱又原地转圈了。”
老牛闷闷哞了声,一副很想冲上去玩命的样子。
两人一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那舞动的人影,看着看着,还挺好看。
沈青杨客观点评:“这姑娘的身段绝了啊,我在娱乐圈见过那么多大美女,没一个比她身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