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行不急不缓地请罪,只觉得对面的人也太弱了,自己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对于姜静行请罪的话,陆执徐垂眸不加理会,他拽了拽衣袖遮住腕上红痕,解释道:“酒水凉了,难免伤胃,我为国公再温一温吧。”
说着站起身,走到姜静行身旁不远处火炉旁驻足,将酒壶放了上去。
见此,姜静行急忙推辞,连道不敢:“殿下身份尊贵,怎好为臣温酒,臣自己来就是了。”
男主的酒哪里是这么轻易喝的,这睚眦必报的小皇子将来肯定让她还回来。
陆执徐闻言转身,一言不发地看向姜静行,直看的她嘴角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殿下在看什么。”
姜静行语气不是很好,很少有人这么直白的盯着她看,这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陆执徐突兀地笑了两声,自嘲道:“尊贵?靖国公难道不知道本王不过是个弃子吗。”
“殿下说笑了。”
姜静行皱眉道。
“说笑?”
陆执徐语调轻忽,“我有没有说笑,国公心知肚明。”
“国公也应知晓,小王自幼便医药不断,虽说也曾习武以求强身健体,可差强人意,总比常人要差些,更合称与国公这般的武将相比。”
他的语气近乎自嘲,“想来陛下也是看不上我这病秧子,觉得郊外的风都能让我再病上一场,这才免了当日郊迎之礼,还望国公见谅,莫要怪罪。”
“殿下说笑,臣岂敢。”
姜静行假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小皇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啊,她要是信一个字,她就不姓姜!
见人不为所动,陆执徐略感失望,却也知道这才正常,要是示弱便能让人心软,那她就不是姜静行了。他转瞬便道:“小王敬国公一杯。我与国公也算故人,多年再见,今日便算小王为国公接风洗尘了。”
说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皇子敬酒岂有不喝之礼,姜静行回敬,陆执徐问道:“此酒如何,可还能入国公口?”
“滋味甚美。”
姜静行刚放下酒杯,却又被递上一杯,她接过的动作稍显迟疑。斟酒的人神情散漫,笑道:“既是美酒,小王便再敬国公一杯。”
言谈举止间,到真像是故友重逢。
造孽啊
姜静行接过酒杯,目光隐晦地打量陆执徐。
此时陆执徐正是席地而坐,其实说他席地而坐都是客气点,身上不是皇子常穿的华服玉冠,也不是寻常权贵穿的直缀和圆领大袖衫,反倒是一些狂士浪子常穿的纱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