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站着的贺青临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景晟:“什么怎么想的?”
贺青临:“程风柏怎么招你了?”
景晟:“看他不顺眼。”
只是不顺眼吗,哪里不顺眼?
莫名的,贺青临并没有追问,只是道:“卫听澜呢?”
景晟看向窗外,天都黑了,他声音低了些:“他没事吧?”
贺青临:“脸上挨了一下”
景晟坐起来:“不可能!我没打他!”
他和程风柏是互殴,和卫听澜则是单纯的自卫,顶多抬手挡一下或者闪避,压根没攻击。
克制身体的本能很难,好在打架的时间不长。
虽然卫听澜挺凶,但景晟眼看着他天天裹那么厚,还喝药,嫩生生的,总觉得一指头能戳倒。
贺青临没说话。
景晟蓦的反应过来,他的家世在那儿,很多时候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那时操场上很多人。
他问:“谁?”
贺青临:“处理了。”
就被他一脚踹出去的那个,估计伤的不轻。
景晟重新躺病床上,嘴角因为说话刺刺的疼,委屈道:“白眼狼!”
他对他那么好。
结果最后成了沙包
贺青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以后会在学校呆不下去,消息传出去,陶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今天之后,有的是人为着讨好他们对卫听澜发难。
这世界从来弱肉强食,无数鬣狗见缝插针的获利,变不了的。
在学校又怎么样。
启言从来不是普通的学校。
贺青临知道,这些事景晟迟早转过弯。
但他怕这次景晟身在其中,等转过弯,卫听澜已经受了伤害。
他可以直接插手,但把景晟置于何地?
景晟盯着贺青临:“你今天话很多。”
这个世界上,了解这兄弟两人的也许不是他们的父母,而是他们彼此。
比他们自己还了解。
贺青临按着心底的不自在,一如往常的冷清:“陶家乱了,陶辰会更难以自处。”
还有,卫听澜很不容易。
他没有分享出卫听澜做公益的事,又忍不住想起今天的卫听澜。
另一面的卫听澜,猛烈的像火一样。
明明之前像一汪秋天的池水。
景晟没有联系上卫听澜,暗道不是在姓程的那儿,就该在宿舍。
再别的地
他了解的卫听澜,不可能在打架后去陶家。
景晟回到寝室,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影,一颗心落了地。
旋即看到乱糟糟的桌面。
温过中药的大碗,水没倒,扯开的面包袋,胡乱丢在椅子上的脏衣服。
在印象里,卫听澜总把桌椅收拾的很干净。
这是
晚饭都没吃吗?
景晟个儿高,站在床边能看到卫听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