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梦笑着:“谢谢你啊。”
裘谷波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此时,沈青梦却带着笑容起身来,走到裘谷波身边,幽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裘谷波带着发红的脸颊摇着头。
“你不会撒谎。”
沈青梦的笑容很温柔,可其中并未带着平日见客时的那股妖媚,“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说要保护我?”
裘谷波慢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跳动的那颗心平息下来:“因为姐姐帮过我,对我有恩。”
“这样?”
沈青梦重新落座,看着裘谷波,“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裘谷波脱口而出:“我知道。”
沈青梦又笑了:“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的确,很多恩客对我说过,要保护我,但仅仅只限于他们住在桂花屋的那几天。我想说的是,你是第二个真心说出这句话的人。”
裘谷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沈青梦看着那个箱子,问:“你知道,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为什么没有兑现承诺吗?”
裘谷波摇头。
沈青梦起身打开屋门,看着院内一侧那几颗桂花树道:“因为他被埋在树下了。”
就在裘谷波疑惑诧异,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沈青梦看着他道:“是我亲手埋的。”
裘谷波愣住了,看着那几颗桂花树,脑子瞬间乱成一团。
“不早了,裘捕探请回吧。”
沈青梦笑道,“你不能留在这里过夜,因为青梦现在已经自由了。”
说罢,沈青梦回屋,抬手关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裘谷波清楚看到有泪珠从沈青梦眼中落下。
是的,她自由了,离开了八王院这个囚笼,又被关进了傅国栋的鸟笼,不过是一种易主的自由。
裘谷波走到那几颗桂花树下,看着青绿的叶子,想着埋在树下那人的身份,想着沈青梦身上过去的故事,给他的感觉这几颗桂花树似乎是用沈青梦的眼泪浇灌的。
甬城都督府正堂之中摆着那部沈青梦上交的电台,左右两侧坐着荣平野、辛广运和池累尘,正对着的那张太师椅上,则坐着穿着便装凝视着那部电台的傅国栋。
“美国货。”
傅国栋调整了下自己坐的姿势,“孙三挺下血本呀,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早就知道电台所在的荣平野只得默默点头,池累尘则上前,仔细看着那电台:“大帅,这和咱们用的德国货不一样。”
傅国栋却是看着辛广运:“广运,你怎么看?这玩意儿怎么处置呀?”
“这玩意儿怎么处置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裘谷波为什么要带着沈青梦来投诚呢?”
辛广运坐在那轻言细语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裘谷波是认为,迟早有一天咱们会发现电台的事情,到时候,大帅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干脆带着电台来投诚,为自己留条后路,同时呢,也断了某些人的后路。”
辛广运说完这句话,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荣平野,荣平野镇定地点头道:“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
傅国栋面露疑惑,“断谁的后路了。”
辛广运的目光从荣平野、池累尘面部扫过,最后落在电台上:“当然是断了乐正贤和唐安蜀的后路,这样一来,他们就失去了在甬城的内线。”
荣平野闻言,悬起来的心放下了。
池累尘道:“辛秘书说的有道理,不管怎样,一个隐患解除,而且裘谷波也来到了大帅身边,这样他爹裘移山也不敢私下做什么有悖大帅意愿的事情。”
傅国栋点头:“裘移山这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贪腐无能,实际上大智若愚,他若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当上甬城警局局长,他这个儿子也是个聪明人,如果真的能死心塌地跟着我,那就真的是如虎添翼啦。”
说完,傅国栋对辛广运道:“广运呀,你这几天就抽空把委任状送到裘谷波手中,记住,他爹一定要在场,行了,把这电台收起来吧。”
傅国栋说完起身大步向外走,荣平野起身追上去问:“大帅,唐安蜀和乐正贤两人去磔狱的事?”
傅国栋头也不回:“就按之前的计划办,全权交给你了。”
荣平野道:“是!一定不辱使命。”
辛广运笑着道:“不辱使命这句话我倒希望从唐安蜀口中说出来。”
说完,辛广运笑着离开,留下一脸不满的傅国栋,还有面色阴暗的池累尘。
入夜,唐安蜀和乐正贤再次来到了上次前往楔子岛时所在的码头。
当然,这次“护送”
两人前去的依然是堑壕的那四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在码头附近不再埋伏有傅国栋的人,毕竟他们已经有人质在手,不需要再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