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夏在经过了系统的学习后,也成功当上了冬至的挂名画师,有着之前直播时的人气,几乎每天私信都是爆满的状态。
“还真的快冬至了。”
手机上传来节气的提示,工位上的白澄夏翻开看了一眼,眸底浮现些许清浅的笑意。
昨晚,在决定去上班前,虞宁雪在她怀里嘟嘟囔囔的,双手攥着她腰间翻起一些衣角的睡衣,嗓音又轻又软。
“小白老师,你去工作了,那谁来教我?”
明明是一双水似的清透眸子,欲语还休地看来时却又娇又媚,惑人心神。
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白澄夏垂下眼睫,使得墨色瞳仁内越发黯淡,“你学得已经足够好了,应付高考肯定没问题。”
“是吗?”
恢复了些许知觉的腿如羽毛轻轻蹭过对方的腰,攀附而上的姿势脆弱又暧昧,虞宁雪打量着白澄夏露出的锁骨,忽而翻身来到上方,双手支撑着身体,雪白的发丝萦绕着月光,清冷纯洁到仿佛充满了神性。
此刻,神女却越发俯身,直至胸口相抵,婉转的嗓音才道明来意,“小白老师要不要教我一点别的?”
白澄夏还是头一回被压在身下,这种感觉挺新奇的,而且出于虞宁雪的称呼,她总有一种背德感。
就好像宁唯和虞徽楠花了大价钱请她来教导她们孤寂厌世的女儿,她却偷偷摸摸地和这位极致懵懂而又极致引诱的大小姐调换了授课的内容。
就好比现在,大腿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是虞宁雪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白澄夏不动声色地抬眉,扶住了对方的侧腰,“你还想学些什么?”
虞宁雪轻笑一声,银铃似的清脆动听,她握住腰间那只规规矩矩的手,带着它搂住了自己的后颈,施力的那一刻,就好似被迫靠近,却又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想学那种只有老师可以教我,而且老师也只能教我的内容。”
四目相对,一双诧异,一双妩媚,虞宁雪还娇俏地歪了歪脑袋,气音旖旎,“可以吗?”
从完全背光的角度看去,此刻的虞宁雪简直就像食人精气的妖精,眼尾轻挑,唇角微勾,一颦一笑所散发出的,皆是如水的媚意。
偏偏她还眸光清亮,那层水雾浅浅的,看上去单纯而稚气,使得这份勾引变得更为高明。
愿者上钩,白澄夏读懂了,心跳却还是吵闹起来,一下下的失去了平时的节奏。
“老师为什么不说话?”
虞宁雪撩起一缕发丝,调皮地在白澄夏颈间打着转,声线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是我不够乖吗,所以才不教我?”
白澄夏想说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可和“乖”
这个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毕竟那只攀进自己衣摆的手仍然在上移,衣衫变得凌乱,虞宁雪却像一只格外满意的猫,泛红的眼尾挂上了一抹餍足。
“这可是……你说的。”
原本清越的嗓音此刻变得又低又哑,白澄夏撑着床面起身,又搂着虞宁雪靠向了自己,不过须臾,地位调转,攻守易势,她从身下的那个变成了气定神闲垂眸注视的那一方。
房间里面开了空调,虞宁雪穿得挺简单的,如今吊带稍稍滑落肩头,裙摆堪堪遮住小腿,隔着一层布料接触对方大腿,她不自在地抿唇,做出了想要逃离的举动。
后腰的一只手拦住了去路,反而起身后又被按了回去,虞宁雪身子一抖,耳尖也在月色下红了个彻底。
白澄夏慢条斯理地一一扫过她淡粉色的颈、急促起伏的胸口、纤细柔韧的腰肢,每一处线条都生得完美,如女娲最为满意的作品。
“跑什么?不是要我教你吗?”
虞宁雪是跪坐在白澄夏身上的,但是因为身子哪里都是软的,她喘息着弓身,眼眶已经蓄上了一层暧昧的泪意,“谁说我跑了,我还等着老师亲手教我呢。”
她将重音放在了“亲手”
二字上,还挑衅地看去一眼。
白澄夏呼吸一滞,倒是没想到虞宁雪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心底仿佛被勾出了些不可言说的侵占欲,眼底的暗色浓郁了些。
从哪里开始教起呢,接吻吗?
打定主意的一瞬间,白澄夏的手顺着瘦削的脊背上移,轻微施以力度后,微微俯身就能同虞宁雪呼吸相抵,距离拉近之下,那双湿漉漉的瞳眸内终于暴露出些许紧张与不安,她闷笑一声,彻底掠夺了对方的呼吸。
虞宁雪的唇很软,触碰上去时简直就像一片湿热的云雾,满是清甜的气息。
后背的那只手算不上很大,但是抵在那里,虞宁雪就提不起力气逃离了,哪怕呼吸都颤抖起来,也只能任由白澄夏占据到她唇瓣的深处。
前段时间刚刚下过雪,如今开始化了,覆盖在地面上的冰层逐渐被温度溶解,一股股地流淌而下,仿佛昭示着草木生机,随着大自然的呼吸而浸润到山林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虞宁雪一直在发抖,眼圈晕红,一副仿佛在天寒地冻下衣不蔽。体的可怜模样。
她的唇瓣咬紧了唯一的热源,整个身子在皎洁的清辉下展现出一片粉白,明明已经不堪承受,明明凸起的指骨都泛起了淡青色,明明塌下的腰肢不断地轻颤,她却仍然在呼吸间勾勒出入侵者的模样,低泣道:“老师,唔——您这是……在教我什么?”
白澄夏垂眸盯着那双失神而涣散的漂亮瞳孔,水光覆盖其中,显得柔弱可欺,令人心怜的同时,却想让她露出更加失控的模样。
让她的眼睛里只留下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