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只是挂名,你为什么带她来养心殿?”
在听闻后宫之中多了一位昭仪时,虞宁雪虽然惊讶,却并没有如此情绪外露,又或者说,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一直都处于安全线以下。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选秀,还是白澄夏要离开,以及自己只能以灵魂体存在,每一件事,都足够她焦头烂额。
焦躁不安的内心在发现白澄夏带着陌生女子去了养心殿后碎裂开来,每一寸绽开裂痕的冰脉,都写满了令人心惊的独占欲。
世界闪烁不定,一时是深深的宫闱,一时是一片虚无,最终幻化为长乐宫,这才稳定下来。
白澄夏被束缚在床头,有些弱气道:“我不知道这里有哪些宫殿,便只能带她去养心殿休息了。”
而且,出于边界感,她可是将床上用品彻底换了一遍。
这时候,虞宁雪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翻身而上,抬手攥住了脆弱的咽喉,暗哑的嗓音极冷,也极媚,“陛下,她碰了你哪里?”
嗅觉敏锐的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白澄夏的气息,独占欲叫嚣着一定要覆盖过去。
狼狈
鹿与眠碰了自己哪里?
本能察觉到危险,可是根本不敢撒谎,白澄夏紧张地吞咽着,颤颤巍巍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是她在束缚范围内唯一能做到的动作。
“……左手手腕。”
那只手获得了自由,可是下一刻便被握住,来自于虞宁雪的鼻息温热而微弱,嗅过令人厌恶的味道后,像一只在打量猎物的挑剔狐狸。
她嘲弄地扬唇,“还说你与她没做什么?”
白澄夏被这一口黑锅都砸懵了,辩解道:“真没做什么,她只是因为害怕,所以抓了一下我的手腕。”
在她看来,这只是人在惊慌下的本能反应,并没有突破社交的正常距离。
但是似乎在虞宁雪看来不是。
对方冷哼一声,目光睥睨看来,“陛下可真善良,是不是只要是个貌美女子,你都会安慰?”
这都什么话?
白澄夏看着虞宁雪用指腹摩挲过自己的手腕,令那一片瓷白染上红痕也不曾停下,像是什么强迫症的举动。
心脏变得沉重,她低声道:“是我的问题,但是我并非是看在她貌美而安慰她。”
只是因为在孤儿院长大,白澄夏习惯了察言观色,性子也柔软些,充当着“好姐姐”
的角色。
但是,既然早知道虞宁雪如今性子偏执,独占欲浓重,何必去明知故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