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脑海里仍然记着虞宁雪处于生理期,白澄夏咬紧了舌尖,在下一瞬恢复了目光的清明,“我不想做什么,休息吧。”
然而,肩头被抵住,女人轻轻挑眉,挑剔道:“你还没洗澡呢。”
其实今日也没怎么出汗,不过既然虞宁雪都这么说了,白澄夏想着再麻烦一遍也没事,便起身打算去倒水。
这时,虞宁雪姿态利落地打了一个响指,浴桶内原本残存的泡沫散了个干净,对方仰起细长的颈,道:“干净了,去洗吧。”
白澄夏站在了原地,倒不是洁癖作祟,只是……
当着虞宁雪的面洗澡,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个程度。
“怎么,嫌弃我用过?”
温软的音色里带着不可忽视的落寞,若是平常,白澄夏自然能够察觉尾音压抑不住的恶劣笑意,此刻却慌乱地摇摇头,“不是,我没那么想。”
“那你怎么不去洗?”
“我……”
白澄夏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向虞宁雪,“你能出去一下吗?”
闻言,虞宁雪轻勾唇角,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陛下,礼尚往来,我还要帮你擦背呢。”
在她们之间,“陛下”
仿佛是一个提醒词,每一次听见都能告诉白澄夏,虞宁雪心情不好,要搞事了。
原来被江酒牵手的惩罚,在这里呢。
白澄夏叹了口气,想着她们都是女性构造,而且之前又不是没见过,这才安慰好了自己,解起腰带来。
但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最终,她还是害臊地将屏风搬了过来,挡在了床和浴桶的中间。
素白的外衫离开身体,随后就是纯白的里衣,将所有衣物挂在了屏风上,白澄夏一鼓作气躲进了浴桶,感觉脑袋已经快要蒸熟了。
明明水已经被虞宁雪清洁过一次了,可是置身其中时,却好像总能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冷香,将本就晕晕乎乎的大脑熏得更是运转缓慢。
新买的那根发带将发丝束了起来,她匆匆打上皂角,想着洗个战斗澡算了。
结果,虞宁雪款步走来,目不斜视地来到了白澄夏身前,指尖落在了她的后颈,“今日,你是哪只手被牵了?”
白澄夏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明明很害羞很害怕,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股子兴奋。
那只手被握住了,指腹一下下擦拭而过,像是在清洗不喜欢的气息,随后,食指指尖被含了进去,湿热的触感包裹着它,很快却被贝齿轻轻咬过,令人警醒,却又极度诱惑。
白澄夏看着虞宁雪又拿舌尖扫过被咬出齿痕的指腹,仿佛被一只柔韧的蛇给缠上,每一寸神经都颤抖起来。
同样的待遇,从中指来到了尾指,被水泡皱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齿痕,像是在留下什么烙印。
垂眸瞥见时,氤氲着水光的眼尾泛起病态的愉悦,虞宁雪同那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抚过白澄夏的眉眼,“你是我的,知道吗?”
白澄夏本想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这些大道理,但是对上那双布满黯淡的墨色瞳仁时,她点了点头,温驯而乖顺,“知道了。”
虞宁雪满意地笑了,绕到了白澄夏的身后,拿皂角划过脊背上的白皙肌肤。
和她不一样,白澄夏是暖白色的,即使是在昏黄的烛光下,肌肤看上去仍然温润如玉,触感细滑,还泛着淡淡的热汽。
好在后背不算很敏感的位置,白澄夏反而感觉挺温馨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她擦过背。
这会儿,身后的触碰并不痒,她扬起笑,拿手上沾着的水轻轻弹了虞宁雪一下,幼稚极了。
虞宁雪挥手躲开,警告似的拍了一下白澄夏的肩,“别动。”
好吧,如今受制于人,还是别太放肆了。
乖巧地摆正了坐姿,待虞宁雪帮她洗完之后,白澄夏已经调整好了心理,很是自然地穿好了衣裳。
对此,虞宁雪却有些不悦,娇声问:“你怎么不害羞的?”
白澄夏思索了一会儿,坦诚道:“可能因为我脸皮比你厚吧。”
回应这句话的是两只揪着脸颊的手,虞宁雪煞有其事地揉了一下她的面颊,并不赞同,“挺薄的。”
白澄夏被逗笑了,也反手揉了回去,道:“你的也挺薄的。”
虞宁雪拍开她的手,轻哼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满,“没意思。”
说完便抬手一挥,浴桶原地消失,她躺到了床的里侧,背影看上去气呼呼的,如炸起一身毛的猫。
想来可能是想看自己害羞窘迫的模样吧,结果没想到,帮自己洗澡的人,反而比自己还要羞怯些。
白澄夏摸了摸被揉得有些发热的脸颊,笑着上床,抬手揽了虞宁雪盈盈一握的腰,解释着说:“其实刚开始也有点害羞,但是后面想着是你,就感觉没什么了。”
似乎是被说得感兴趣了些,虞宁雪转过身来,目光澄净,“为什么?”
“因为感觉和你待在一起就很温馨,被你看被你碰也没什么。”
“好吧,这个回答算你过关。”
虞宁雪哼了一声,格外娇俏,“你知道我今天本来打算做什么的吗?”
“嗯?”
好奇的鼻音听上去格外性感,令虞宁雪瑟缩了一下,她躲进白澄夏的颈侧,吐息如兰,“我本来以为让你帮我擦背,你会按耐不住,我再表示今日不行,让你心痒难耐。”
说到这里,虞宁雪懊恼地叹了一声,自怨自艾似的,“没想到我对你的吸引力根本没那么大。”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