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尘不紧不慢道,“在赏梅宴上遇到的,就顺便带回来了。”
言语之间颇有些矜骄。
“……”
方九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山殷攥皱的衣襟,临时改为传音,对他此时的表现作出了中肯的评价,“嘚瑟。”
山殷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正要转身去看门口,冷不丁的,手掌被猛地掐了一下,当场“嗷”
了一声,惊得差点跳起来,一扭头就和容昭撞了个眼对眼。
山殷:“?”
山殷呆滞:“你……你回来了?”
“嗯。”
容昭过去,也有样学样地给方九鹤拍了拍背,在所有人都茫然之际,回头对山殷认真道,“不能这样对朋友。”
明尘率先反应过来:“容昭说得对。”
方九鹤甚觉欣慰,附和道:“说得对。”
山殷:“……?”
山殷低头看了眼被掐出印子的掌心,委屈得不行:“可方九鹤弄撒了我辛苦寻来的茶叶。”
“哦。”
于是容昭转头也掐了方九鹤一下。
各打五十大板,非常公平。
方九鹤:“……”
难得见方九鹤吃瘪的样子,山殷顿觉舒心,兴致勃勃地拉着容昭问东问西:“你的病好了?怎么会去赏梅宴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曲复吗?”
“此事说来话长,”
明尘接过话,示意在门外等着的时望秋进来,“先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这位是时望秋仙君。”
方九鹤一怔:“时望秋?”
“你认识?”
“不认识。”
方九鹤打量了一番神色有些茫然的时望秋,挑了一下眉,“但我有朋友被他骗过钱。”
没想到金盆洗手近千年还能遇见苦主朋友的时望秋:“……”
偷偷来的
“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方九鹤问道。
明尘便将赏梅宴上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省去情劫的部分,只说曲复勾结无情道,还企图借容昭的手给自己下毒。
方九鹤一想便明白过来:“这么说,就是曲复?”
“应当不会错。”
山殷被他们俩左一个“就是”
右一个“应当”
给说迷糊了,只听懂了曲复想要害人,当即惴惴不安起来。
“那、那容昭没事吧?他在曲复那里住了这么久。”
“他被天欲道种了迷障,随时会陷入幻境。”
明尘摸了摸容昭的头发,“不过无事,府中很安全的。”
山殷顿觉愧疚。
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才跑到曲复那里去的。后来容昭说了很多次想回来,自己又轻信了曲复的鬼话,迟迟没把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