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幅的动作,容昭难受得挣扎起来,又被轻而易举地制住。
明尘看似处处温柔,却根本不容拒绝,也不怎么顾及他,仿佛这温柔只是与生俱来的教养,仅作为残忍的粉饰。
和孟知凡完全不同。
“别提他……”
容昭反抗不得,只能抓紧了被褥,咬牙忍过这一阵不适,微微喘息着,“你……又不是他。”
明尘没有反驳。
凡人也好,上仙也罢,在无情道心中大概没有什么区别,何必多费口舌。
他只是吻着容昭的眼眸、唇瓣,像从前在淬玉居里那样,亲力亲为地教导:“所谓双修,不止身体的欢好,还有元神的……像这样。”
……
…………
容昭倏地睁大了眼睛。
灵台的屏障被破开了。
他的元神就像一滴水,摇摇欲坠,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落入了那庞大浩渺的元神之中,被吞没进去,挤压,揉碾……
涟漪一圈圈地散开,颤巍巍地晃荡着,灵台之中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容昭整个人一片空白。
耳畔隐约响起了崩溃的哭声,那样无助,那样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过了很久,容昭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在哭。
明尘抹掉他眼角的泪水,用唇舌堵住他的哭声,辗转着低声道:“我还以为尊者铁石心肠,不知眼泪为何物。”
容昭什么也听不见,颤抖得像片落叶。
他彻底崩溃在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快感之中。
意识被轻易碾成齑粉,身体成了囚笼,将他困在这场无法逃脱的情事里,从白昼到黑夜,从日升到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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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从半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拂过轻纱帐幔。
容昭缓缓睁开眼。
身上的伤似乎被简单地处理过了,还贴心地给他盖了件衣服,遮住了满身不堪的痕迹。
容昭翻了个身,披着衣服慢慢地爬起来,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掩了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废仙。
天道告知的规则里有提到过这一类人。气海破损,仅剩很少仙元,只有两百年寿命,也接不到劫数。
除非能够重新证道,再次获得天道的认可。
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上千年都难出一个重新证道的废仙。
容昭皱了皱眉,不明白明尘为何不直接杀了自己。
他没觉得被迫双修是受了莫大的折辱,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痛苦的,更不打算为此寻死觅活。
对他而言,沦为废仙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
不过昨日确实难捱,大概也算是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容昭仔细捋了一遍自己的处境,琢磨片刻,觉得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既然没死,他便还有重新证道的机会;既然明尘敢把他继续留在身边玩弄折磨,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觅到合适的时机——
将这个欺骗自己的上仙扒皮剔骨,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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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想了一遍该如何做,容昭穿好衣服,很小心地尽量不牵扯到那处的伤,爬下床,然后发现自己的绕指柔不见了。
本命武器和主人之间是有感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