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盏茶的时间,香狐红着眼圈从西厢房跑了出来,直接冲到石桌边,黯然坐下,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唉!”
郁溶月俏脸黯然,见她如此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头亦是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香狐抬起头来,俏脸罩霜,美眸里泛着泪花。
见她还在悠闲的品茶,发了狠,挥手就把石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打翻在地。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喝茶?”
关我什么事?
郁溶月无奈的撇撇嘴,弯下腰把茶杯从地上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一瞧,见杯口有了细小的裂缝,已然破碎,又把茶杯扔回了地上。
“哗啦!”
一声脆响,茶杯彻底碎掉了。
三日夜。
郁祥端着药碗从西厢房里出来,颤颤兢兢的走到了郁溶月面前,低声禀告:“主人,公子的情况很不好,刚才喝的药都吐出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郁溶月纤细的身影,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石桌边,俏脸黯然。
“是,属下告退。”
郁祥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转身退下。
郁溶月又端起了茶杯,低头轻啜了口温热的茶水,静默无语。
严寒的冬日里,纤细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黯然萧索。
三天三夜!
绝尘公子费尽心力的陪在芷荷身边三日夜,她纹丝不动地在石桌边坐了三日夜,耳边清晰的听着厢房里的动静,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公子!”
西厢房里忽然传出芷荷惊悚的尖叫声,惊慌失措的声音,令人心颤。
如水的美眸,情不自禁的瞟向了西厢房,踌躇许久,这才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往芷荷的房间走去。
从小院的石桌边至西厢房,仅有十几米的距离。
心乱如麻的人,拖着仿若灌铅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停留,一步一思量,竟是走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正文昏迷
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来到西厢房门口,兰花般的玉指平推开屋门,秀眉轻挑,快速的扫了眼厢房里的布局。
新刷好的墙壁雪白干净,朝阳的窗户旁边,摆放着梳妆台,摆满了少女喜欢的小玩意。
窗户正对面的方向,一张简易的梨花木床,桃红色的轻纱暖帐,遮掩住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郁溶月缓步朝木床走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入眼的情景还是让她美眸发涩,唇齿间弥漫着无边的苦涩。
躺在木床上的芷荷,见她突然走了过来,神色羞涩慌乱,连忙从木床的角落拉过锦被,轻盖在自己和绝尘公子身上。
郁溶月轻挑眼皮,见她苍白的脸颊上,蕴染着不正常的潮红,两片深紫色的唇瓣,带给人妖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