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转过身来,径直走进了老鸦事先为他安排的房间内,挑花眼四下里转了转,见到屋内的装饰还算是清新雅致,满意的摇着折扇,在屋内的小几边坐了下来。
翠香楼乱成了一团,自然也没有丫鬟能及时的端来茶水,花弄月也不介意,左手指敲打在小几上,悠闲的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身材修长的俊朗青年从窗户翻了进来,见他如此自在,不由得乐了,“花弄月,我还真是佩服你,抛个媚眼就能闹的如此混乱。”
花弄月闻言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没错,是三皇子和一个酷似北阳洵的人在里面,不过溶月说那个人应该不是真的北阳洵。”
凤夕歌也随意的在小几边坐下,眼角瞟着连茶水都没有的小几,轻皱起眉头。
“不是真的北阳洵,怎么回事?”
花弄月诧异的问。
凤夕歌想起自己人刚才差点暴露行踪,脸色不由得有些沉重,“那人的感觉非常敏锐,暗卫刚接近窗子就让他发现了,要不是逃得快,今天就栽了。”
“居然这么厉害,从北蛮国传回来的情报可不是如此,都说北阳洵从小体弱多病,是个最不受重视的皇子,不然的话,怎能从四年前的那场夺嫡混战里活下来。”
花弄月也觉得事有蹊跷,桃花眼微眯,左手指不时敲击在小几上。
“所以说,溶月认为这个北蛮二皇子的身份可疑,已经传讯给风雨楼,让他们把所有关于北阳洵的信息全部送来。”
凤夕歌正说着,突然低头凑近花弄月的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
花弄月脸色微变,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接着站起身来,一起离开了厢房。
两人离开房间不久,屏风后面的梳妆台发出了细微的咯吱声,没过多久,梳妆台的正中间凭空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渐渐变大,现出足以通过一人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梳妆台后面,缓步走出来一个妖艳绝色的女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眼间透着几分阴狠。妖艳女子裙摆飘荡,在小几前停下脚步,低头,弯腰,凌厉的黑眸扫过小几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半盏茶的功夫后,妖娆的美眸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轻扭纤腰,莲步轻移,又缓步从梳妆台的缝隙里钻进去了。梳妆台的缝隙重新合上,房间内依然是空无一人,仿佛从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正文情花毒
妖艳女子得意的离开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所有举动,已经完全落入不远处,一双明亮的美眸里。
正对着这间厢房的阁楼,是一处装饰奢华的香闺。整座小楼上下只有两个房间,二楼宽敞舒适的卧室内,桃红色的轻纱飘荡,一张雕刻着鸳鸯戏水的宽大木床,几乎占据了卧室一半的位置,床上铺着红鸾锦被,香气扑鼻。
临窗的小几边,盘膝坐着两个穿着华贵的男子,两人正把酒言笑,详谈甚欢。细看之下,其中一位身穿蓝色锦缎长袍的青年男子,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颇为俊朗的脸颊上泛着可疑的潮红,眼眸里也布满了血丝。
另外一位身穿黑色锦缎长袍,面容有些阴冷的男子,冷眼瞧着他越来越潮红的脸,眼眸里,一丝阴森的笑意快速划过。
“哈哈,北阳兄,来,为我们这次的合作再干一杯。”
脸颊潮红的青年男子,正是凤栖国的三皇子凤漾尘,他与北阳洵合谋刺杀了凤亦云,太子府的噩耗传出来后,凤漾尘迫不及待的来到翠香楼,与北阳洵喝酒庆祝。
“好,今日就喝个痛快!”
北阳洵笑容满面,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凤漾尘豪爽的仰头,喝干了酒杯里的酒,把空酒杯伸到北阳洵的面前,得意的哈哈大笑。北阳洵也随着他,一口喝掉了满杯的酒,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凤兄,刺杀凤亦云的事顺利,我们也不可大意,花弄月和凤夕歌已经找来了翠香楼,今后你我二人见面,还是小心些好。”
北阳洵转着手中的酒杯,装作不经意的提醒凤漾尘。
“哼!只要凤亦云死了,凤夕歌和花弄月不足为惧,等我当上了太子,弄死他们就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凤漾尘潮红的脸上,现出了狠厉之色,眼眸里的血丝更红了几分。
“吱扭扭!”
两人身后的梳妆台,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很快,一个妖娆绝艳的女子,从梳妆台的裂缝里走了出来,正是刚才出现在对面房间里的女子。
“香菱,快过来!”
凤漾尘见到妖娆绝艳的女子眼睛一亮,面颊上的红潮又红了些。不等女子走到近前,迫不及待的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北阳洵阴冷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冷眼看着逐渐丧失心智的凤漾尘不顾旁人在场,很快和妖娆女子滚在了一起。
随意的拿起小几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了酒,右手两指轻举着酒杯,就这样悠闲自在的,欣赏着眼前的旖旎景致。
他没有欣赏太久,凤漾尘很快精疲力竭昏死过去。妖饶绝艳的女子寒着脸缓步走到北阳洵面前,垂头屈膝跪下,低声说道:“主人。”
“香菱,对面房间里的人呢?”
眼前的女子妩媚诱人,北阳洵却似视而不见,阴冷的眼眸里透着一股狠厉之色。
香菱俏脸瞬间发白,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下,挑起眼皮,看见北阳洵冰冷的脸,呼吸也紧促起来,小心翼翼的轻声回禀:“那两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