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他很贴心地帮沈修远系好了斗篷,又把自己收拾妥当,一块儿上了山。
-
洛怀川正在院子里站着看雪。
他瞧上去有几分憔悴,似乎一夜未眠,听见门口传来动静,转头见两人并肩,眼中浮现出一丝了然。
沈师尊见他真的等在院子里,肩上似乎还落着一层薄雪,愧疚得差点心都碎了,赶紧解下斗篷替他披上,小心翼翼道:“乖徒,你……不会真等了一晚上吧?”
“没有,刚从屋里出来的。”
洛怀川拢住斗篷,目光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扫,又瞥了眼凌却尘,移开眼睛,不知看着何处,淡淡道,“师尊昨夜好像过得不错?”
作者有话说:
过年了,吃口肉沫!
没真做,沈师尊怕疼,没教乖徒真本事,下次一定
沈修远被问得一梗。
这种事怎么好跟徒弟说??
没等他想好是随便敷衍过去还是另起个话头,就听凌却尘道:“当然过得不错。”
沈修远:“……”
洛怀川闻言,又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敌意,忽然捂嘴虚弱地咳嗽两声,脸上血色立刻褪下去几分。
沈师尊顿时无比担心:“你身上还有伤没好全,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进屋再说。”
“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
沈修远不由分说牵起他的手,边拽着往屋里走边絮絮叨叨,“从小就这样,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受了伤别逞能。哎,屋里怎么连炭盆都不点……”
身后被遗忘了的小徒弟:“……?”
洛怀川十分乖巧地被牵着,听自家师尊唠叨个没完,进屋前微微侧了一下身,正好跟凌却尘对上眼。
凌却尘:“?”
挑衅!刚才那个绝对是挑衅!!
凌却尘咬了咬牙,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跟了进屋。
桌子旁的灵石小炉上,茶水已经隐约有了汩汩沸腾之声,散发出淡淡清香,刚燃起不久的炭盆也有了些许暖意。
洛怀川脸色苍白地倚在塌上,盖着沈修远的斗篷,捧着手炉的指尖冻得有些发紫,看起来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晕过去。
沈修远正坐在一旁,关切地握着他的手腕,满心满眼都是受伤的大徒弟,甚至没发现小徒弟跟了进来。
凌却尘脸色更难看了。
倒是洛怀川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冲他点头示意:“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