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怀川和云山他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养在我身边了。以前水云台日子不好过,他们又还小,我总想多担着些,习惯什么事都一个人解决,哪怕后来他们长大了……但你不一样。”
凌却尘若有所悟,不自觉捏紧了酒壶,眸子里浮上了些许期待。
“你——”
沈师尊磕巴了一下,又开始词穷,“你的话,我好像不需要操心什么。”
凌却尘:“?”
合着就是自己比较省心?
小徒弟顿时心碎一地,再次狠狠闷了一口苦酒。
“况且虽然你也唤我一声师尊,但到底不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弟,也没教过你什么。”
沈师尊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往小徒弟伤疤里捅刀子,一板一眼地分析道,“师徒缘分太浅,终究作不得数。”
“……”
凌却尘只觉额角突突狂跳,心魔疑似又要发作,得先摸张定心符出来顶一顶。
“所以,”
沈某人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毫无章法的剖白终于走向了尾声,赶在凌却尘崩溃之前,做了个简短有力的总结,“我觉得喜欢上你也不算件错事,咱们又不是真师徒,是吧?”
凌却尘去摸定心符的手停住了。
船舱内的一切都模糊旋转起来,画面从小船离开桥头开始,走马灯似的一帧一帧回放,最后定格在了眼前。
他依然怀疑自己在做梦。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船舱轻摇,宛若踩在云端。
最后还是沈修远喋喋不休大煞风景的废话将他拉回了现实:“我真的只是想借酒壮胆问个清楚。谁、谁让你说这么容易令人误会的话,当年我那群师兄都快把我宠上天了,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唔,不过奇怪,堂堂化神期修士,怎么会被我给轻薄了,明明一掀就能把我掀翻,你说是不是?”
凌却尘:“……”
“还有,你嘴上说不计较,结果都气得要扔了我自己走了。你跑了我上哪找去,我才金丹期,连白凤道的门禁都破不开。虽然借酒劲轻薄你,是我不对在先,但凡事……唔唔……”
凌却尘忍无可忍,将人拽进怀里,俯身堵上了嘴。
沈修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没声儿了。
凌却尘循着早上的记忆,轻车熟路地啃了两口,感受到臂弯里的腰肢劲瘦柔韧,想也没想,轻轻捏了一把。
沈修远:“!”
他差点跳起来。
不是,小徒弟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想到弄条船来吗?”
凌却尘松开他的唇,细细地啄着,从唇角到下颌,再吻上侧颈,“因为没人会来打扰。”
沈修远脑子像一团浆糊,手抵在凌却尘胸口,却没使几分力气,只是晕晕乎乎地想着:这,这会不会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