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杌想反驳,是她仙气少,却怪他吸的多。
可如今寄人篱下,他还需要搭上她留在地府。大业未成,他只能低头认错,“孟厌,我错了。”
“我这个主子大度,便原谅你了吧。”
黄昏时分,孟厌的房外又来了一个男子。
不同于第一个男子,第二个男子走后,孟厌蹲在门后角落哭了许久。
姜杌躺在床上,被她的哭声吵得睡不着,只好硬着头皮安慰她,“他是你的旧相好吗?除了相貌,瞧着一无是处。你看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自己马上要飞升去天庭享福,才高高在上与你提成亲一事。”
孟厌抹着眼泪,抽抽噎噎,“我就是喜欢过他一阵,他不是我的旧相好。还有,他人挺好的,生前还是个状元,你别胡乱吃醋诋毁他。”
“……”
姜杌闭嘴了,捏着拳锤墙,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再多管闲事安慰她,我就是姜有梅堆的哈巴狗!”
入夜后,姜杌合衣睡到地上。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人在说话。后知后觉细听,才知是孟厌在叫他。
“温僖,你冷吗?”
“尚好。”
“要不你上来睡吧。地上凉,你才死,别又死了。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
姜杌想解释几句,转念还是乖顺地躺到床上。
孟厌的床上有一个竹夫人,不偏不倚,正好横在他们之间。
他嫌碍眼,偷偷伸脚将竹夫人踢到了床尾。
三千年来头一遭与一个女子同盖一床锦衾,姜杌说不出的拘谨。双手放于胸前,不敢有一点动作。
好在,孟厌如她所说,睡觉极为老实。
除了喜欢摸他。
那只手自他上床后不久,便悄悄伸过来,从胸口处一路摸到身下。
身子开始发烫,姜杌咬着牙挣脱那只手,缩到角落。
好不容易平复心绪,身子渐凉,那只手又得寸进尺地摸了过来。
偶尔兴起,还要戳一戳。
姜杌认识的女子,只巫九息与馀容二人。可她们俩,一个惦记他的修为,一个惦记他的阳气。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孟厌这般看不透的女子,“她半夜摸我,到底想做什么?世人总有所图,她到底图我什么?”
姜杌自觉自己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当下略一思索,便喊醒孟厌。
结果孟厌迷迷糊糊醒来,拉过锦衾裹住身子的同时,还不忘指责他,“温僖,我好心让你上床,你却扯开衣衫想勾搭我!”
“……”
姜杌恼了,低头看着被她扯开的中衣,气不打一处来,“孟厌,是你一直摸我。”
孟厌也恼了,指责他信口开河,“你别乱说,我……何时摸你了,我摸的明明是竹夫人!”
他与她,各说各有理,谁也不肯先服软认错。
孟厌气呼呼躺下,“算我眼瞎,收了一个好色跟班。”
姜杌气冲冲躺下,“算我倒霉,遇到一个好色孟婆。”
“哼!”
余下的一个时辰,孟厌信守承诺,老实睡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