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前上司奚落,转角又遇到现上司发话。她哪敢拒绝,屁颠屁颠跟在被顾一歧身后。
两人并肩走去望乡台,孟厌不时回头,生怕温僖那个醋坛子在后面。
顾一歧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温声问她:“你很怕被他遇见吗?”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温僖是怎么折腾我的。”
孟厌一口气说完,才想起身边的人是顾一歧,赶紧闭上嘴。
顾一歧未在意她这句话,走到望乡台后,他拉过孟厌坐在山坡上一起看。
看的是人间的一家三口,孟厌正疑惑时,耳边传来温润的男声,“那对夫妇是我的爹娘,那个年轻男子是我的二弟。”
原是上司想家了,孟厌自觉自己深谙拍马屁之道,“他们过得挺好,你不用担心。你瞧你二弟,长得多俊啊,来年定能娶贤妻,再生几个乖娃娃。”
顾一歧忍着笑意,“孟厌,我二弟只小我两岁,他早娶妻生子了。”
望了好一会,顾一歧才起身,“公事已完,你快回去吧。绩效一事,你无需忧心,我会去找月大人求情。”
孟厌道了谢,笑着跑开。
回房时,温僖不在。隔壁的崔子玉去了赏恶司,也不在。
孟厌在地府找了一圈,在奈何桥边见到一个穿黑袍的男子,背着手站在彼岸花丛中。
她试探着喊了一句,“温僖?”
男子回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孟厌,快来。”
等走近,孟厌仔细打量了一番,温僖平日只穿白袍,连个旁的颜色都不肯穿。今日倒稀奇得很,穿了最讨厌的黑袍,“你怎回房换了身黑袍?”
温僖眼帘微低,“好看吗?”
孟厌回得勉强,“还行吧。”
她说不出那里奇怪,只觉今日穿黑袍的温僖,太过冷漠,太过疏离。
温僖牵着她走向彼岸花深处,“我在房中等了你许久,你方才去了何处。”
孟厌如临大敌,硬着头皮回他,“顾一歧让我陪他去望乡台,说有公事。我发誓,我真忘掉他了。”
语罢,她偷瞄温僖,见他没生气,又笑着往他身上靠。
温僖低头看了她一眼,未说话,但牵她的那只手握得越来越紧。紧到孟厌喊痛,他才松手。
得,还是吃醋了。
一吃醋便折腾她,可今日的温僖吻她时,唇舌长驱直入。手被他强势压着,她动弹不得。
孟厌喘息片刻,“阿僖,我怕。”
温僖紧紧拥着她,“你怕什么?怕我吗?”
他再次低下头时,比上一次的吻更加强势,只是手上的动作缓和,轻轻搂住她。
那日之后,在地府中遇见顾一歧,孟厌都躲着。
因崔子玉有旁的事要做,她每日能做之事除了找阿旁阿防,便是回房耐心哄温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