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在枕头下找到一堆纸,皆是一些淫。词艳赋。孟厌在他房中的衣柜夹层里,找到好几件女子的肚兜,颜色不同,绣花不同。
“果然是他!”
崔子玉看着两人找到的证据,怒目四顾,“这种空有皮囊的人渣,待我查明真相,定要将他送去地府,好生折磨。”
三人吹灭蜡烛,在房中等至二更,才听见有人哼着艳曲儿,醉醺醺推门进来。
一见南宫扶竹回房,孟厌赶忙用手推推一旁哈欠连天的崔子玉,“他来了。”
崔子玉拿着蜡烛应声走出,高髻散开。
黑发与黄衣随窗外吹进的夜风飘起,她声音悲咽,似是怨鬼,“南宫扶竹,你害的我好惨。”
南宫扶竹方一躺下,便听有人在叫他。
今日喝的醉醺醺,他勉强撑起身子,恍惚间有一个白得骇人的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害了她。
他只当自个做了恶梦,揉了揉眼睛,那女子却离他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的一瞬,他终于看清,那女子的眼中流着血泪,“啊!有鬼啊!快来人!”
只不过,南宫扶竹这声凄厉的叫喊,没有引来南宫家的任何一个人。
毕竟,月浮玉只说不能对人用法术,又没说不能对宅子用法术。
南宫扶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小厮进门,只好壮着胆子靠近崔子玉,“你说我害了你,可你是谁啊?”
“你害了我,还有脸问我是谁?”
崔子玉变了语调,声色俱厉,“我便是被你逼死的诸蔷!”
南宫扶竹瘫坐在地,狐疑问道:“诸蔷?谁是诸蔷?我没害过诸蔷啊。”
他仔仔细细将认识的女子名字全想了个遍,发觉自己确实没听过诸蔷这个名字。
崔子玉暗道这人果真是个人渣,不过五年,连诸蔷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你的好友卢望丘,五年前死在家中的未婚妻,便是诸蔷。”
南宫扶竹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想起来。可我一不认识她,二没害过她。”
他家跟诸家一向没有来往,他从前只知卢望丘有一个未婚妻姓诸,但他没见过此人。
崔子玉揪着南宫扶竹的衣领质问,他一再解释。
僵持间,房中一声尖叫,吓地两人齐齐回头。
“孟厌,你踩到我脚了!”
原是温僖,埋怨挤过来的孟厌,“我忍你很久了!”
孟厌听得入神,踩到他的脚还不知,兀自往前凑,他忍无可忍才出声提醒。
一惊一乍之后,南宫扶竹反应过来。
慌忙起身点燃桌上的蜡烛,等看清房中三人后,他大喝道:“你们是谁?”
崔子玉无语极了,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百五,她就不该带他们一起来。
孟厌跳出来打圆场,“南宫公子,你别害怕。我们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