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颤声叫道。
“闭嘴!”
阿彪面沉如水,擦了一把脸上淌下的血厉声道,“大不了是个死,怕他个鸟!”
纸人发出一串呵呵冷笑:“我既是地狱,今晚你们统统都得死!”
噌的一声,长出十根漆黑的指甲,如同猛兽的利爪。
我见状,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叫一声:“有鬼,有鬼啊,赶紧跑啊!”
拉着贺九爷就往别墅里头跑。
那些个佣人被我一叫,吓得闹哄哄地跟着一窝蜂地往里逃去。
“当心!”
身后阿彪和那姓孟的齐声大叫。
我心中默数:“一、二。。。。。。”
数到“二”
时,身形突地一顿,脚步交叉,右手后挥,堪堪拍在那纸人脑门上。
顿时一道血箭自纸人颅顶飚出,同时雾气深处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一脚将其踹翻,不着痕迹地把夹在指间的阳铜钉收回。
此时阿彪等人已经赶到,扑上来各自施展手段将纸人锁拿在地,姓孟的师兄弟也是严阵以待。
只见那纸人头顶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转眼间就将雪白的纸人染成了红色,院门外那十余具纸人同时腾起一串火焰,转眼化为灰烬。
地上那具纸人被血水浸染后,也化成了一滩湿纸,软趴趴地贴在地上。
“怎么回事?”
姓孟的惊疑问。
贺九爷等人也是一脸懵。
我没空理他们,赶紧过去查看几重伤倒地的护卫,伤得很严重,不过幸好都没有伤及性命。
其实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只要是操控纸人,必然是用附魂的法子。
纸人只是附魂的依凭,就算被打杀几次,也没有任何作用,对方顶多就是再换一个壳而已。
我年纪轻,又没有刘飞鹤的名气,隐在人群里毫不起眼,不会让对方生出什么戒心。
这优势要浪费了那多可惜?
所以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得一击必杀!
我早早在手掌里夹了一枚阳铜钉,看准机会,故意装作惊慌失措,拉着贺九爷往屋里逃,引诱对方来追。
我们这派的阳铜钉,以阳铜锻打,再镂刻镇煞灵咒,以秘法炼制,虽然比不上白骨钉,却也相差不多。
对方附魂在纸人上,被阳铜钉贯穿脑颅,不管是人是鬼,怕是都得残了。
都说术法对决,千变万化,凶险莫测,稍一不慎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啧啧,引以为戒,引以为戒!
阿彪包扎好脸上的伤口,指挥佣人把受伤的护卫搬进屋去。
贺九爷找过来和我商议,没说几句,突然有人指着院门大叫:“有东西!”
“是我们!”
雾气涌动,从里面跌跌撞撞跑进来几个人。
“师父!”
“刘大师!”
众人惊喜大叫。
原来是刘飞鹤,身后两名弟子各背着一人,看穿着应该是之前失踪的两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