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唇里缓缓吐出一口浓烟。
“在想什么?”
琴酒已经凑到江川上面前,低头问道。
见到视线被烟雾遮挡,他朝江川上吹气,把烟散开,直接抬手掐着下巴吻过来。
亲了一会儿,才松开让江川上说话,顺手把江川上手里捏着的半根烟拿走,自己抽起来。
江川上垂了垂略长的眼睫,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温吞着语气。
“你有点过于放肆了。”
琴酒好笑的压低深邃的眉,毫不避讳地坐在江川上腿边,大长腿往外一迈。
“不是已经放肆过了。”
他指的,自然是从沙转战到卧室的放肆。
江川上放纵过后,自然是懒得搭理他,动了动肩膀便想赶人。
“三楼有空房间,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琴酒沉默的抽着烟,装聋作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看那架势,似乎是要跟江川上睡在一起,又或者,他还有事要说。
江川上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伸手扯了扯肩膀上的毛巾,给自己再随意擦拭一番头后,调整坐姿,就打算躺下来睡觉。
已经凌晨一点了,他们厮混到很久,腰都有点酸疼。
待江川上完全躺下,果然听到琴酒问话,他冷淡的嗓音在烟熏中还透着一股满足的沙哑,张力十足。
“组织你打算怎么办?上下资产总共十亿,我现在依旧怀疑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
江川上动作缓慢地偏头看向男人高大的脊背,懒洋洋道:“如果面对这种情况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怎么做?
琴酒狠狠吸一口烟。
如果是他,他做的绝对比这还狠,反正他对组织不怎么在意,有钱有资源培养他去哪里都能干一票大的。
而对于觊觎他的,他自然会让他后悔觊觎。
比如,先折磨到让他恐惧来到这个世界,再把他手底下的东西全部销毁,最后策划一场大爆炸。所有痕迹都会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谁也查不到,警察也只能当成一场恶劣性质爆炸案对待。
这就是他的作风,现在想来喂乌丸莲耶一颗子弹太便宜他了。
琴酒又再次沉默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不过这个态度就可以说是默认了。
江川上缓缓闭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灯源被摁灭,柔软的床榻边缘出现下陷的重力痕迹。
一具宽厚的男性躯体从背后靠过来,将人抱住。
黑暗中,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就是领,富江。”
你在哪我就在哪。
既然我被组织捡回来培养是因为你,现在自然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