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被乱棍打出。
气急败坏之下,他只能灰头土脸地来到胡惟庸府邸。
胡惟庸自洪武三年正月,就被拜为中书省参知政事,虽然上面还有着杨宪这个独相压制,但是胡惟庸毕竟是淮西党的二代党魁,权势地位摆在那里,杨宪也拿她无可奈何。
却不成想,走了一个杨宪,来了一个李祺。
而且这李祺比之杨宪更加阴损下作,更加行事毒辣!
胡惟庸一招不慎,险些直接被这李祺给坑死,屁股都被炸开花了!
每每想到这儿,胡惟庸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只要一想到李祺那张俊秀面孔,就气得捶床沿。
因为屁股被炸开了花,所以胡惟庸只能趴在床上,别说下地了,他连上炕都费劲。
也正是因为伤势严重,胡惟庸只能暂时告病在家休养。
可是他这伤,少说都要休要好几个月,朝堂局势变幻莫测,天知道等他养好了伤会是什么局面,很有可能他胡惟庸早就被人给遗忘了。
因此胡惟庸不得不暂时收起仇恨,花钱托李存义去拜访李善长,想要缓和一下双方之间的关系。
毕竟是他胡惟庸主动服软求和,想来李善长也不会拒绝。
然而李存义灰头土脸的到来,更是让胡惟庸暴怒到了极点。
“亲家,那李祺简直就是个疯子啊!”
李存义骂骂咧咧地开口道,将他去韩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胡惟庸一听这个蠢货连李善长都没见到,直接就被李祺给乱棍打了出来,更是一阵无语。
好歹你也是李善长的亲弟弟,怎么就如此愚蠢,蠢得无可救药了呢?
人家李善长是何等人物,可你李存义算是个什么东西?
遇到这样的亲家,饶是胡惟庸都有些绷不住了。
但这李存义毕竟还有些用处,所以胡惟庸只能强忍着心中怒火,好言安抚了他一阵。
至于先前送给李存义的金玉古玩,胡惟庸压根就没提,反正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没必要跟李存义闹僵。
李存义倒是兴高采烈地走了,平白得了一大笔财物,他不高兴才怪。
可胡惟庸却是气得满脸涨红,狠狠捶着床沿。
“李祺!”
“你这个天杀的小畜生!”
“不报此仇,老夫誓不为人啊啊啊!”
恰巧此刻曾氏梳妆打扮之后走了进来,见到胡惟庸这样子,顿时抱怨道:“老爷,你伤势严重,何必跟外人置气呢?”
说着,曾氏就坐在了床边。
胡惟庸下意识地闻到了一股幽香,忍不住追问道:“你抹了什么东西?”
“雪花膏呀!”
曾氏妩媚一笑,“珍宝楼今天开业,这可是他们的镇店之宝,五十两银子一瓶呢?”
胡惟庸:“??”
尼玛?
五十两一瓶?
你怎么不去抢啊?!
而且这个败家娘们儿还真买了!
胡大学士气得青筋暴起,索性趴着脸闭上了眼睛。
摊上这么个败家娘们儿,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曾氏则是在孤芳自赏,自顾自地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老爷,这珍宝楼还真是不简单啊!”
“一次性推出了很多奇珍异宝,价值昂贵不说,背后还有太子爷撑腰!”
听到这话,胡惟庸豁然抬头。
“你说什么?”
“太子去了珍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