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是华妃眼中钉,要是被华妃知道自己从中作梗,那她的一切辛苦白费不说,甚至还适得其反!
不会是掉在御花园里了吧?
“没事。”
安陵容咬了咬唇,不想让宝娟掺和进这件事里来,只好道:“就是感觉身上凉凉的,想喝一碗姜汤。”
宝娟闻言,放下盆子里的热水,柔声道:“小主放心。奴婢刚刚打水时,已经让宝鹊去准备姜汤了。”
“好。”
安陵容露出安心的模样来,只好暂且压制住内心的焦躁。
换洗好衣裳后,安陵容怕宝娟察觉异样,只得留在屋子里用膳,打发杏儿出去为她寻找耳坠子。
她提心吊胆,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让宝娟帮忙收拾了。
谁知。
杏儿那头回来的时候,神色颇为古怪。
“奴婢没找到耳坠子,小主,对不起。”
她垂着头,有些丧气,安陵容心中怅然,刚拉起杏儿的手想宽慰几句,杏儿又道:“对了!”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宫人们说起一件事呢。说是原先有个在华妃娘娘跟前伺候的宫女,今个儿不知怎的被皇上瞧中了,要留在御前伺候呢!”
!?
安陵容心头一跳,缓缓道:“若我猜得不错。这个宫女,便是咱们今日在御花园所救的那个。她,叫福子!”
“什么?”
杏儿也是大惊,很快便将她听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说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剪秋姑姑去花房帮皇后娘娘拿时兴花卉时,听见御花园有动静,就过去了,发现了落水的福子。”
“正巧皇上今个儿夜里是在皇后娘娘宫里用膳的,福子被剪秋带回景仁宫里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皇上就让福子留在御前,不必再去华妃娘娘那儿伺候了。”
听完,安陵容颔首。
她救起福子,故意大喊,便是想引来人,不曾想这么巧,来的人是剪秋。
她想,多半是皇后跟皇上说了福子“不慎”
落井的事情,皇上不是傻子,自然心里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兼之福子美貌,娇滴滴病弱的一哭,皇上就心软了。
只是那耳坠子。。。。。。许是跑得太急掉的,路上又被哪个宫女瞧见觉得新鲜捡走了也说不准,不必这样提心吊胆。
“罢了。”
安陵容恹恹摆手,道:“事已至此,倒也遂了我的愿。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吃东西吧,我也准备歇了。”
“是。”
杏儿宽慰安陵容几句,便离开了。
三日后,阖宫觐见皇后。
安陵容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只做最简单的妆容,以求不要引人注意才好,便带着杏儿一起,去了景仁宫。
出门时遇上夏冬春。
她穿着记忆里被赏一丈红那日一样的衣裳,打扮得格外娇俏,看见安陵容时,还嘲讽道:“也太素净了,真是上不了台面。”
“嫔妾自然比不得夏常在仪态万千。”
安陵容恭维一句,跟在夏冬春后头,到了景仁宫。
彼时,皇后、华妃、齐妃、曹贵人、欣常在还有昨个儿新册封的福答应都已经端然坐好。
行礼后,华妃果然问起了沈眉庄与甄嬛,故意挑了一番刺,好在二人进退得宜,应付了过去,倒是相安无事。
就在安陵容以为,她们会就此离去,夏冬春也要走上不归路时,华妃忽然话锋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
“这是颂芝在御花园里偶然拾得的。”
华妃语气笑吟吟的,眉眼里却全是杀伐与冷意,她缓缓问道:“瞧着款式也别致,也不知是哪位新进宫的妹妹偶然间遗失的?”
“可有人认得?也好从本宫这儿将心爱之物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