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没等他回话,纵身一跃,祁连压根来不及给他作出什么反应。众人见前车没翻,跳伞前调侃狼王便成了小队的临时保留节目。
太子:“咱们联络的鸟叫你记得教他。”
无常:“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天枢:“哈哈哈。”
祁连只能假装自己在跳楼。
底下的丛林茂密,降落伞极容易被挂在树顶。等祁连割断降落伞落地,大部队四人已经带着夜视仪背靠背四方警戒好,长尾山雀从半空落到他肩膀上。
萧山雪正坐在树枝上回收降落伞。
距离其他四组入场还有五分钟,所有人员装备无误。
“全体稍息。瑶光,下来!”
萧山雪抱着从降落伞上割下来的迷彩布条轻盈落地。
“我们目前距离高卢组的入场点最近,在我们西南方向三公里的场界a点处。而高卢组入场后应该会第一时间避开我们,先去取东边106号洼地的弹药补给。”
祁连在地图上a点和洼地中间的山谷等高线上画了个红圈。
“这儿来路陡峭,树木茂密易守难攻,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一侧太陡峭,另一侧可能会有埋伏,不过我们有时间优势,瑶光和我去清一下埋伏侧面,剩下的人在前侧打伏击,干掉他们。”
萧山雪缠着狙,答了声是。
“现在对表,十一点五十六分二十七秒。吃掉高卢站,今晚就没有任何一队能造成威胁。出发!”
抱抱贴贴
丛林茂密,祁连他们的降落点虽说还算平坦,但附近没有大路,只能抄小道。天枢四人一起直接按照指北针的方向走,而祁连和萧山雪则从海拔相对较高的位置行进,一来方便侦查,二来也是能随时照顾到大部队的行踪。
他们选的方向要难走许多,野草没膝、藤蔓和树枝交错,虽说隐蔽性好,但稍有不慎就是一条血口子。
萧山雪没有戴蒺藜服的头套,微冲抓在手里,狙背在背上。他因为天气炎热而湿透了的发梢随着动作而颤动,脸颊上的油彩被汗浸得湿润。
饶是这么热的天气,祁连都有些沉不住气,可萧山雪甚至还能分神,用精神通路牵引着祁连。
不动声色,但又小心翼翼。
其实这种牵引很微妙,他明明没有动祁连的阈值,也没有干涉他把精神触丝放出去警戒四周,可祁连心思散乱的时候他偏偏就是能第一时间感知,把精神波动弹回去。
那种仿佛指尖将触未触的暧昧感宛如悬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扯一下。
祁连难受极了。
要么你就贴上来,要么你就退开点,在这儿吊着的感觉就像那天晚上萧山雪贴着他的肩膀,明明呼吸就扑在身上,可他就是不肯把嘴唇落下去,执拗地扬着脖颈,把最脆弱的地方露出来。
他似乎是被体贴着的,但这小朋友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祁连终究还是没问。他怕这环境他说不明白,也怕萧山雪误会更深。何况萧山雪在前头探路,祁连三席的素养不允许他在这会儿心猿意马。
可那亮晶晶的脖颈还是吸引着他的视线,外套底下的汗衫恐怕已经湿透了,但他的腕扣还是没有解开。萧山雪很能忍,动作依旧像个被风刮动的草球一样轻盈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