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儿子轩轩一直这样说,可是我真的没听见,我只能不断地安慰我儿子。”
“后半夜,轩轩蜷缩在我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揪着我的睡衣,我心疼地要死,只能眼睁睁地熬到天亮。”
“其实,我也感觉出来了,那个房子有些古怪,”
“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整个房子都在呼吸,床也随着地面的起伏跟着起伏。”
“而且,每天早晨一开门,我总是能够发现,在门口有一串水脚印。”
“下意识地,我就觉得一定是耿梦雅的母亲在搞鬼。”
“这个古怪的老太太为了把我们母子赶走,还真是什么损招都能做的出来。真是够坏的。”
“因为晚上没办法睡觉,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总是做错事,还不清醒。”
“第二天一早,我送完轩轩去幼儿园,到了公司打了卡才想起来,我做的报表没带,甚至连笔记本电脑也没带。只能请了假打的回去拿电脑。”
“拿了笔记本电脑要离开的时候,耿梦雅的母亲从隔壁房子里出来,挡在了我的门口,阴恻恻地盯着我,让我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可是已经提醒你好几次了。”
“我当时就想起来耿梦雅说她脑子受过刺激,已经不正常了,就试着平心静气地对她说,让她像她女儿一样接纳我这个租户,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儿子找到合适的房子并不容易。”
“可没成想,那老太太说,如果那不是她的女儿呢?老太太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是一脸的认真,完全不像是假话。”
“然后老太太又问我,要是耿梦雅是她妈妈呢?老太太猛地攥住了我的胳膊,瞪着眼问我。”
“可她的话,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呀,她那么大年纪了,而且满脸的褶子,耿梦雅怎么可能是她的妈妈呢?”
“那老太太就是疯了。”
“我被吓得一把推开她,直接跑了,你们是不知道,神经病真的太可怕了。我当时就想,如果明天再这样,我就得带着轩轩搬家了。”
“耿梦雅的这套房子,是半年起租,押三付三,我把大部分的积蓄都给她了。”
“要是不把房租要回来,我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再继续交房租。”
“而且,当时也说好了,如果我提前退组,那么只能退给我三个月的,押金就不退了,想想就堵得慌。”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回公司经过总医院旁边的时候,被一个坐在墙角算命的老头给叫住了。”
“老头在地上摆了个算卦的摊子,戴着个红色的遮阳帽,还留了个山羊胡,看上去得有八十来岁了。”
“他们这种人,在医院旁边摆摊,就是忽悠那些病人家属钱的,我一向觉得他们这是在趁火打劫。所以心里是不相信的。”
“姑娘,算不算卦?”
“虽然心里对他有偏见,但是一想到我遇到了难题,也只能先花最少的钱,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老头儿起了卦,顿时大呼不妙,“下震上坎,异卦相叠,险象环生,你住的环境不太好啊。”
“还有你身上有挺重的血腥味儿,还臭烘烘的,你住的地方真不行啊。”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就想着问问,怎么个不行法?”
“他当时问我,有没有想到过,住的房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房子?”
“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老头就问我,是不是房东不让往墙里钉钉子,也不让往那个地址收快递?”
“我连忙点头,然后老头就说如果不信他的,就回去把这两件事都试试,还让我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他几张符纸和钉子。”
“可我胆子小啊,我心神不宁的撑到了下班,去幼儿园接了轩轩,就给杨沫沫师傅打了电话,她让我来这里,找李洧川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