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商睢、吴王商阙!
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是大皇子,两人身份尊贵,更是在朝中分成了两个派系,随着商靳逐渐年迈,斗争越发激烈。
太子商睢长相柔美,乃是皇后孙宛如第一子,同时也是户部尚书孙满元的外甥,外公乃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胡国公孙耀武。
吴王商阙身材魁梧、俊朗不凡,母妃乃是有国色天香之称的贤妃林青儿。
吴王虽是庶出,但依靠林家在南方士族中领袖地位,在朝中势力同样不弱。
两虎相争,意在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
“几位大人快快免礼,咱们之间可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太子笑吟吟站了起来,春风和煦的话让人心中一暖。
吴王瞥了一眼商睢,朗声附和:“正是这个道理,这一路下来,几位大人可得保重身体,你们都是大商肱骨之臣,为父皇分忧,殊为不易。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到你们船上,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见商阙在自己面前还在耍这些笼络人心的小手段,商睢很是不悦,嘴里讥讽道:“大哥真是财大气粗,令孤好生羡慕,不过,父皇近日为路上的吃食苦恼不已,大哥不为父皇分忧,这怕是不合适吧。”
商阙听到商睢的话差点没憋住火。
老子用自己的钱笼络人心,你倒好,就用一张嘴恶心我不说,还给我扣上不孝的骂名,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商阙还未反击,便听到户部尚书孙满元抚着下巴白须赞同道:“太子仁厚,为人子正当如此,为天下百姓表率,臣为大商有如此储君贺。”
两人一唱一和,在场的工部、吏部两位大佬心中腻歪了。
大早上就听你两场双簧,还以为他们这些吴王党都是死人不成?
却不想,兵部尚书司马姜插了一嘴:“孙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吃穿用度皆有内省张罗,吴王殿下知进退懂规矩,赐些无关紧要的补品给老臣等人,这才是臣子典范。”
商睢被当众反驳,脸上微微僵硬几分,眼眸深处一闪。
户部、吏部跟吴王沆瀣一气那是一点不意外,但向来是皇帝控制的兵部竟有这番表态,莫非是陛下的意思?
太子心中顿时疑虑重重。
司马姜开口,商阙心底一喜,很快便跟太子商睢想到了一块,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
两个阵营中的几位老狐狸眼睛微眯,互相看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场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波小序曲外人并不知晓。
只是觉得前排的太子跟吴王并无往日那般见面掐架,心中很是诧异。
就在这时,舱厅后鱼贯而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如今大商的太上皇商靳。
大太监孙银高声宣了一声:“陛下到,百官行礼!”
船舱内一众官员尽皆跪倒,口中高呼:“臣见过圣上,万岁金安~”
商靳气色看上去有些萎靡,行走之间更是有些费劲。
他坐到那上方唯一的宝座上后,目视前方,眼底带着些许阴沉:“免礼吧,孙银,你把京都的消息念一下吧。”
殿前大太监孙银立马拿起一旁的奏折。
听到商夜招来强风配合火攻大败天狼前锋军,斩杀敌将数万,还有些不知情的官员倒吸一口气,在心中质疑起这份消息的真实性。
底下官员的表情,商靳看在眼里。
带着些许抱怨的情绪说道:“朕听你们的建议迁都南下,结果京都以不过以千余兵力便大胜天狼军,尔等可知罪!”
见众人低头不语,商靳很是不爽地开始点名。
“司马姜,八府之地数十万将士搞不定的天狼军,为何商夜就能如摧枯拉朽般击败,难道是朕的这位十八皇子天赋异禀不成?”
想到商夜这位平平无奇的皇子,商靳心中没有半点好感,甚至没来由地厌恶。
这种厌恶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母妃是宫女,或许是因为自小不在身边露面,总之,就是讨厌!
自商夜弱冠之年后,商靳便将他打发到城外偏僻行宫之中,眼不见为净!
所以,对商夜的认识全部都是来自身边的宦官。
孱弱怕事,这边是商靳对商夜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