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坐在若罂屋里,姐妹两个吃着进忠带来的各色川菜,还有中间的那一大盆水煮鱼,一起瞪圆了眼睛,听着这几日贾家生的事儿。
“那些小戏子,当真被二房要走了大半?这贾宝玉还能行?”
进忠白了若罂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关心他这个干什么?你不如关心关心我。”
若罂忍笑,将进忠的手握在手里,又在他指尖上亲了一下,才说道。“好哥哥,我只是太过惊讶了而已,哪个是在关心他?快说,现在如何了?二房可热闹?”
若罂的一句好哥哥,只叫进忠骨头都酥了,他红着脸揉了揉若罂的指尖,这才说道。“可不是热闹的吗?
那些小戏子原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虽卖做小戏子,可在贾家过惯了富贵日子,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归家,一个个哭着喊着要留下,哪怕为奴为婢。
可咱们谁不知,就算是为奴为婢,对他们这些签了身心的小戏子来说,也是提了身份。
一共12个小戏子,但凡是颜色好的,平头整脸些的,都被二房要了去。这事儿啊,二姥爷不知道,结实新提上来的一个姨娘操持。
那六个小戏子,他给了贾环一个,剩下的五个都塞到了宝玉房中。
你们想想,那宝玉房中原来的丫头,就是府中这一代人里边最多的,光是大丫头就四个,底下的小丫头更是无数。
若不是现在还未分家,怕是二房连这些丫头的月钱都不出来。
如今更是热闹。原来我父亲住的东边的那个院子有多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眼下住了二房一家,宝玉因我父亲有话,便只迁到了后面的一个单独院落里去。
二老爷平常不往那里走,因此宝玉便关上门儿胡闹。现在他屋子里再加上新来的五个丫头,一天天闹得那叫一个欢。”
黛玉眨了眨眼睛,惊奇问道。“难道这事儿老太太不知,她也愿意?”
进忠自然点头。“老太太如何不知,在她眼里心里,宝玉那是千好万好,别说是给五个小丫头,那是叫叫全府的丫头都过去伺候她,在老太太眼里也是应当的。
不过如今掌家的是我父亲,她不好明着来罢了,既有人张罗着往宝玉房中要人,他自然是愿意给。只怕人少了,伺候不好他的宝贝孙子呢。”
若罂垂着眼睛半晌没说话,进忠还奇怪正转眸瞧她,若罂抬眸似笑非笑的盯着进忠问道。“十二个小戏子,给了二房六个,那如今还剩六个,你可有留下一个?”
进忠正夹了一块鱼肉吃,听了这话,便将那辣椒呛进了嗓子里。他连连咳嗽,喝了好几杯茶才缓了过来。
进忠气的瞧着若罂磨牙。“我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是什么样,难道你不知?
我近身伺候的可有一个女的,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小丫头都是没留头的,但凡及笄成年都要送出去,仅有的几个婆子都是干粗活的,连屋子都不许进,你现在倒想起来编排我。”
说到这儿,进忠瞧着若罂,便一脸委屈。“哎,如今你便时常给我委屈,怕是日后我在你跟前儿,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我只盼着妹妹日后多疼疼我,可别学那河东狮,哪日瞧着我不顺眼,再打我一顿,那我可当真没处说理去。”
若罂都气笑了,伸手在进忠腰上便捏了一把。“你胡说些什么?谁要打你一顿?我什么时候打过你?这胡话张口就来。”
进忠却笑着指着若罂的手。“你瞧瞧,刚捏了我一把,你就不承认了?可见你朝我动手都习以为常了。日后你要再欺负我,我就寻姑父告状去。”
眼瞧着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三人也不敢叫人,只悄无声息的自己动手收拾了,尽数交给了进忠。
进忠带着东西便翻墙跑了,二人开了窗,把屋子里的味道散了,又重新沐浴,若罂才上了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进忠便又从窗户翻了进来。他将外袍脱了,便钻进了若罂的被窝。若罂闻着他身上的水汽,便忍不住笑,一双小手便钻进了他的衣襟抚弄着他的身子。
不过一时片刻,进忠便受不住了,只按住她的双手告饶。“我的心肝儿,你可别闹我了,如今我这身子可禁不住你闹。”
若罂一听,眼睛瞬间就一亮,她翻身趴在了进忠身上,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说道。“如此说来,我的进忠哥哥如今可是成了大人了。”
进忠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抿着唇瞧着若罂,扣着她的腰一口便叼住了她的唇。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进忠才喃喃说道。“既知道了,就饶了我吧。不然你只叫我难受,你又得不到趣儿。到时,咱俩谁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