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料到叶槿容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她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剑,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言?今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语毕,白衣女子的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叶槿容却未有一丝惧色,反倒是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青色残影。
白衣女子面色一变,立刻察觉到不妙,但她剑已出,却收势不及,只感觉一股凌厉的气劲从身旁掠过,直袭后心。
她匆忙转身,剑招险险挡在胸前,却见叶槿容已拍出一掌,掌风如刀,直切她的脉门。
白衣女子面色苍白,身形踉跄,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
叶槿容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以嘲讽的语气对白衣女子说:“白诀阁主难道只有这点本事吗?”
语毕,又转向灰袍男,眼中冷光闪烁,“还是说,你们北夷慕容氏,也不过如此?”
灰袍男面色铁青,他未曾料到叶槿容的实力竟强到如此地步,一时被其气势所震慑,剑光亦随之黯淡。他强压心中的震惊,随即剑招突变,化作漫天剑影,向叶槿容袭去。
叶槿容冷笑一声,身姿在剑雨中灵动穿梭,掌风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次拍出,都让灰袍男的剑光黯淡一分,直至最终,她的掌风彻底压制了剑雨,使其彻底溃散。
白诀面露惊恐,她未曾料到,叶槿容不仅精通武学,而且其武艺竟已臻至如此境界。
叶槿容一步踏前,气势凌厉,冷声道:“白诀阁主都已现身,朱雀使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密林中便闪现朱雀使身影,她手持水墨丹青折扇,嘴角微翘道:“长公主果然聪明,早已猜到我等会在此地等候。”
她轻摇折扇,举止闲适,然目光中暗藏锋芒。
“本宫只是未料到,天水阁身为靖朝子民,竟与北夷贼子勾结,实在令人齿冷。”
叶槿容冷言提醒道,“只是朱雀使可能未知,此灰袍人并非北夷慕容氏,其目的也并非本宫。”
这句话令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正在疗伤的顾士谦。他清晰地记得,此人曾施展过北夷慕容氏的幽冥掌,怎能不是北夷慕容氏人?
正当灰袍男准备开口时,叶槿容瞬间以极快的身法出现在他面前,一指点向他的眉心,其速度之快,连一旁的朱雀使也不由得面色微变。
灰袍男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直冲脑门,他拼尽全力向后一跃,却仍被震得气血翻腾,嘴角渗出鲜血。随即,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应声破碎,露出了他真实的面貌。
众人顿时哗然,温之言更是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惊。
“陈牧?怎么会是你?”
温之言失声叫道,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叶槿容猛然抓住陈牧右肩,用力一拽,撕下了他的衣衫,露出他肩头的两道伤痕。“若非偶然发现你右肩的伤痕,并得知莫姑娘曾用燕尾镖击伤跟踪她的灰袍人,本宫尚难以将你与这些事相联系。”
“至于哪位莫姑娘…”
突然,陈牧以左手施展幽冥掌,直逼叶槿容面门,意图在她分心之际反制。然而,叶槿容目光一凝,顺势反手一扣,将陈牧的手掌牢牢扣住。
两人的内力在掌心瞬间碰撞,形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在两人之间震荡开来。
此时,白诀看准时机,挥剑疾刺,直取叶槿容的后心。然而,叶槿容并未回头,只是身形微侧,白诀的剑尖堪堪擦过她的衣角,未能伤她分毫。
朱雀使见状,折扇一合,脚步一错,瞬间加入战局。
叶槿容不慌不忙,左手化解陈牧攻势,右手以惊人的速度反手一挡,将朱雀使的扇刃夹在指间,同时,她左脚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飘逸,避开了白诀的连续攻击。
场中局势瞬息万变,气氛紧张至极。
朱雀使的扇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巧妙地绕过叶槿容的掌心,直逼其咽喉。
叶槿容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再次诡异变幻,避过这一致命攻击。
白诀则挥剑急攻,剑势如虹,却见叶槿容的身形在剑光中穿梭,如鱼游浅底,灵动自如。
她左掌与陈牧的幽冥掌力纠缠,右手在扇刃与剑芒间游走,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至极,让两人的攻势在瞬间瓦解。
白诀与朱雀使的面色愈发凝重,即便她们二人联手,仍未能伤及叶槿容分毫,这令她们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温之言目睹场中激战,内心震撼之余,渐明其中蹊跷。他回想起青州之事,意识到也只有陈牧能够做到,心中暗自感慨:此人竟是多重间谍,实在出乎意料。
顾士谦以手撑地,勉强站起后,警惕地环顾四周。若叶槿容所言属实,则陈牧此行非昶王之意,其背后另有其人,意在达成另一目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就在他思绪之际,一股凌厉的剑气从旁袭来,他本能地闪避,剑气擦身而过,划破了身后树干,木屑飞散,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儿。
“顾士谦,你我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便一并了结了吧!”
温之言语气冷峻,手中玄光剑闪烁着寒光。
顾士谦神色凝重,他知道此时已无退路,只能迎难而上。但在动手前,他仍质问道:“你我之间虽有旧怨,但新仇从何说起?”
“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
温之言冷笑一声,玄光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凌厉的剑气顿时扑面而来。
顾士谦见温之言剑势已出,只能挥掌相迎,两人的身影瞬间交错,剑光与掌影在空中交织,气氛紧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