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光线昏暗,她刚迈出几步,便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数支箭矢疾速飞来,就在她即将被箭矢击中的剎那,顾士谦迅速出现在她的身前,他衣袖轻挥,几缕劲风瞬间卷起,将那些箭矢一一偏转方向,无声无息地嵌入洞壁之中。
叶槿容因这突如其来的保护而心生暖意,她望向顾士谦,眼中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顾士谦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收回目光,并取出火折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随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洞穴内摇曳,四周的黑暗逐渐被驱散,显露出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
石阶上布满了青苔,显示着这里已许久无人踏足。
叶槿容与顾士谦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洞穴深处,定有他们想要探寻的秘密。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湿滑的石阶缓缓向下。
随着石阶的深入,四周的寒意逐渐加重,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自洞底深处悄然蔓延,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石阶尽头,一扇厚重的石门静静矗立,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更显神秘莫测。
叶槿容走上前,仔细观察着图腾,她发觉这个图腾与乔昔案及庆阳王案中,在现场所留下的记号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在心头涌动。她知道,这扇石门的背后,或许隐藏着能够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线索,甚至可能直接影响到整个大局的走向。
“要想打开这扇门,就必须解开图腾之谜。”
顾士谦在一旁分析道,“图腾形似竹叶,其内部纹路虽不连贯,但若将各段纹路首尾相接,则会构成两幅星宿图,分别对应东方青龙与西方白虎。”
“青龙属木,关联震、巽二宫;白虎属金,对应乾、兑二宫。”
叶槿容说着,将手指向图腾中的相应部位,“我们需找到这四处宫位所对应的机关,才能启动石门。”
她说着转过身,继续道:“山洞正对东方,以日出为基准,震宫应在石门左侧,巽宫则在右侧偏后。而乾宫与兑宫,则分别位于石门的正上方与斜上方,依星宿方位排列。”
顾士谦点头赞同,随后两人迅速分工合作,开始在石门四周寻找可能的机关。他负责震宫与巽宫的探寻,而叶槿容则专注于乾宫与兑宫的线索。
不多时,顾士谦在石门左侧的青苔下,发现了一处细微的凹陷,他轻轻按压,随即传来石门徐启的响动声。
叶槿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移至石门正上方,借着微弱光线,仔细审视着石壁上的细节。
最终,在石壁的隐蔽角落,她发现一个几乎与石色相融的凸起,她心中一凛,缓缓按下。
石门又向上开启了一截,但依然无法让人通过。
看来,如果不找到剩余两宫的机关,这石门便无法完全敞开。
因此,二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继续埋头苦寻。
不过没用多久,剩余的两个机关也被一一找到。
石门也彻底敞开,露出了隐藏在后的密室。
叶槿容与顾士谦相视一眼后,便准备步入,然而顾士谦却抢先一步,并道:“你且小心,这密室之内,未知危险或许更甚于外。”
“你就这么挡在我面前,万一真有危险,你能应付得了吗?”
叶槿容反问道。
顾士谦微微一笑,“为你,我甘愿赴险。”
叶槿容闻言,心头莫名一暖,然神色未变,仅淡然回应:“我对你不会留情,此物你亦无法取走。”
“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此物。”
顾士谦轻声回道。
两人间的对话虽简短,却仿佛交换了千言万语,彼此的心意在这一刻亦无需多言。
在密室中央,有一座方形石台,其上摆放着一个长条状的古朴木盒,盒面雕有与石门图腾相呼应的图案。
叶槿容缓缓走向石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未知的危险。
顾士谦则紧随其后,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以防不测。
不过,直到叶槿容将木盒轻轻拿起,密室中依旧平静无波,没有预料中的陷阱或攻击。
“既然此物已到手,我们便离开吧!”
顾士谦见叶槿容安然无恙地拿起木盒,心中稍安,但警惕之心却未曾有丝毫减弱。
叶槿容微微颔首,转身与顾士谦一道离开了密室。
二人刚走出山洞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起初还以为是风声作祟,待细听之下,却发现是一队人马正快速接近。
叶槿容与顾士与谦对视一眼,随即迅速隐蔽起来,心中暗自猜测来者何人。
不久,一群身着州衙服饰的官兵出现在他们视线中。领头的是一位面容严峻的男子,正是阜州司法参军赵振,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立着一名神色焦急的女子,正是阿徐。
叶槿容见是赵振和阿徐,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他们怎会找到这里?但转念一想,也许是阿徐担忧她的安危,便求助赵振率官兵循山而寻,然后才找到了这里。
于是,叶槿容从隐蔽处步出,轻唤道:“阿徐,赵参军,我在这里。”
阿徐见到叶槿容安然无恙,眼眶瞬间泛红,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公主,您没事吧?”
赵振的神情也明显放松下来,他抱拳道:“长公主无恙,实乃我阜州之幸。”
随后,他目光转向叶槿容旁的顾士谦,问道:“这位是?”
顾士谦微微欠身,礼貌回应:“在下怀化将军顾士谦,见过赵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