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东部煤矿富集,西部农田肥沃,是商贾云集之所。然而,这样的富饶之地,却因一桩离奇的血案,引起了全城的震动。
两个月前,县令徐玉林因贪墨罪被拘,其后家中十五口竟在一夜之间惨死,死状惨烈,令人胆寒。
此事一出,昌平县百姓皆惶恐不安,纷纷猜测徐玉林或因得罪权贵,或因家中藏有重大秘密,才引来了如此杀身之祸。
这些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毕竟徐玉林治下二十余年里,县内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其施政又皆以民为本,深受百姓拥戴,因此他不可能做出贪墨之举。
尽管民间猜测不断,但徐玉林贪墨罪证确凿,经州里上报,朝廷已下旨严惩,刑期定于本月末。
昏暗的牢房内,徐玉林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虽然面容憔悴,但眼中并无畏惧与绝望,仅流露出深深的沉思。
忽然,牢门微启,一缕光线伴随着寒风渗入。
徐玉林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步入,未待他开口,女子便直言:“徐大人,您当真甘愿受此不白之冤?”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徐玉林苦笑道:“即便是冤,也难以洗清,因此谈不上是否甘愿。”
“徐大人,您为官三十载,曾历任要职,然二十年前突然左迁昌平,此后未再升迁。对此,在下斗胆一问,您当初选择远离京畿,是出于避祸之需,还是另有所图啊?”
女子步步紧逼,目光如炬。
徐玉林眼神微变,随后他问道:“你是谁?”
女子的回应虽短,可字句间流露的气势,竟令徐玉林脱口而出:“你是长公主?”
牢狱中,微弱的烛光在石壁间颤抖,映出斑驳而狰狞的阴影。几名牢吏斜倚桌案旁,手中握着未饮尽的酒水,面带几分醉意,却一动不动。
莫雨与秦怀允站在门边,警惕地望着牢外的动静。
“沈介然所言,都是真的吗?”
莫雨眸光微动,望向秦怀允,“祁阳太子真的没死?”
秦怀允凝视着牢狱深处,冷静陈述道:“祁阳太子即使仍在,也已是垂暮之年,如何能搅动这天下大局?”
“那徐玉林之事,又如何解释?祁阳太子谋反一案,牵连甚广,徐玉林曾为东宫校检侍郎,二十年来竟能平安无事?而如今又为何突遭此劫?”
莫雨深感不解。
秦怀允正欲回话,却见叶槿容面色不佳地步出,遂立刻上前,轻搭其脉,蹙眉道:“你又动怒了?”
叶槿容微微摇头,但面色仍旧苍白,“确如沈介然所言,徐玉林在昌平县二十载,就是为了研制血饮泪。他祖上世代行医,后又曾师从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确有能力完成此等研制。”
“那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莫雨急切地询问。
当三人离开牢房后,叶槿容方才回应:“徐玉林亦不知详情,他多年潜伏,只为查明此人身份,然至今仅知此人或与天水阁及北夷慕容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