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试图解开谜团之际,朝中却风波骤起。
宋直未曾预料到,中书侍郎温令辉,竟因牵涉杀害内卫执领一案,而突遭革职查办。
素来以清廉正直闻名的温令辉,竟会卷入如此严重的罪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因此,当消息传至含元殿时,众臣议论纷纷,有的面露惊愕,有的则暗自窃喜。
宋直肃立大殿右前方,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他与温令辉虽非至交,然深知其品行端正,勤勉忠诚,断不会行此悖逆之举。
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对此,叶景渊亦心生疑惑。他沉吟片刻后,表示道:“尽管证据确凿,但朕了解温令辉的为人,此事或另有隐情。”
刑部侍郎舒玄站了出来,手持一份卷宗,高声奏道:“陛下,臣已详查此案,所有证据均指向中书侍郎,其罪行确凿无疑。”
舒玄话音刚落,大殿上议论声再起。
叶景渊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老臣以为,此案不可草率定论。”
这时,宋直缓缓出列,他微微躬身,继续道,“中书侍郎为朝廷效力多年,素来清廉自守,此次涉案,实有诸多疑点。”
舒玄眉头一皱,反驳道:“宋相,证据如山,岂能轻言疑点?况且,若涉案者皆以此借口推脱,那朝廷律法岂不形同虚设?”
宋直闻言,面色沉静,正色道:“朝堂之事,往往复杂难明,若仅凭表面证据,便草率定罪,只怕会冤了忠良之士。况且,我并非为中书侍郎开脱,只是希望能查明真相,以免铸成大错。”
舒玄被宋直的话一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他也无法反驳宋直所言。
叶景渊见状,挥手示意两人安静。随后,他沉声道:“宋相所言有理,朕亦觉得此案需再行审查。这样吧,以十日为限,若刑部和大理寺能查明真相,还中书侍郎一个清白,那便罢了;若罪行确凿,朕必严惩不贷。”
众臣闻言,纷纷俯首称是。
酉时两刻,斜阳西沉,天边泛出橙红余晖。
含元殿外的升平楼上,铜铃随风轻摇,发出悠远的声响。
叶景渊与萧太后并肩而立,望着这落日余晖,心中各有所思。
天边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叶景渊的袍袂上,金光闪烁,映衬出他俊朗而深沉的面容。
“萧屹刚才来报,关于内卫执领之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叶景渊沉声表态。
萧太后听后,目露异色,沉吟道:“萧屹身为内卫府大阁领,怎会不知情?”
“因为那名内卫执领,是奉儿臣之命,私自行动,萧屹确不知情。”
叶景渊解释道。
萧太后深思后断言:“那么中书侍郎此番恐难幸免。”
她稍作停顿后,问道,“温之言在洛洲近况如何?”
叶景渊深知萧太后的言外之意,然而,温之言现在的境况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