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啊,不过戴着帽子看不清。”
“挤过去看看啊。”
“那个,那个是不是漆雕少爷?”
“哇,我男神!真的吗?”
你看,明明还是你们比较危险。瑾辰默默把两人推到前排,扯着齐悯、穆子逸凑数,当起护卫,隔得密不透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妹子们发现自己离自己的男神,那么近又那么远。
“你们看,好好反省一下,一起上的直播,你们怎么就没有圈粉。”
瑾辰默默戳着两人心窝子。
齐悯毫不在乎,“无所谓,别人我又不在乎。”
穆子逸倒是有些不忿,“看脸吗?小爷我也不赖啊。”
“脸是其一,还看表现啊,你吃了专业的亏,没有漆那样利落身手,也没有李那样精神力制霸,你只有灰头土脸逃跑。”
瑾辰细细解释,“当然,我觉得你那伪装服就很妙,那个超快改装核弹也绝了。不过外行看热闹啊,你不够热闹,不够直观。”
“那我该怎么办?你,你其实也一样啊,你今年也要上直播。”
穆子逸求知欲旺盛。
“我?我也有身手不是,不过喧宾夺主不好不好,”
瑾辰想着你还操心我?“简单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自己给自己当旁白啊,不明觉厉啊。还有,你可以尝试说点惊世骇俗的名言,估计也能加深观众印象。”
“师姐,你这样坑人不好吧?”
顾牧兮悄悄说。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受教了!”
穆子逸奉若至理名言。
瑾辰其实调侃居多,没想到,穆子逸之后真的就这样做了……至于效果——还真不错?
花车一辆辆开过,天上飞的星舰、百鸟,地上立的花草、建筑,就没有不能在花车上找到的。演员们又唱又跳,瑾辰是听不懂,旋律挺好听,直接观众们大合唱了。
李君慕说这是西京的一个古老的歌谣,叫做《萨尔瓦托花开》,古欧语唱的,其实大家也不是真懂这个语言,就是瞎哼哼,大致意思是“萨尔瓦托花,西京星的灵魂,晨曦女神的冠冕,月光星光和日光,故乡他乡和异乡;萨尔瓦托花,西京星的灵魂,你所在的地方,永远是我的家乡;萨尔瓦托花,西京星的灵魂,爱人的目光,抚慰流离悲怆的灵魂,光芒洒满大地。”
群情激昂,最后一辆花车,铺满洁白的萨尔瓦托花,车上竖着一尊女神神像。也算是有头有尾,看起来好像也是那个晨曦女神。
车前这次是一堆披着白袍的演员,白袍上镶满金色的纹样,显得高贵,内里是黑金的袍服,手上捧着圣洁的萨尔瓦托花,肃穆地走着。
看起来像是扮演圣洁的神职人员,但是瑾辰总觉得似曾相识。
甫在思索,发现左侧挤上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眼神中有一种不加掩饰的憎恶,死死盯着白袍队伍。
瑾辰顿觉不对,在他作势一冲时,伸出左手死死钳住了少年的右手,然后极为迅速隐秘地夺过了少年手中的迷你等离子手枪。
少年凶狠地剜了瑾辰一眼,如小兽一般,身手敏捷地又左手攻来。
瑾辰从他背后伸过手去压下他握着匕首的左手,轻巧一夺,避免旁人看出异样,只觉得是好兄弟搭着肩。
“小子,你不要命了?”
瑾辰完全牵制住少年,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少年无法动弹,只能以眼神凶悍回示,闭口不言。
“你仔细看,左前侧五步处有一个暗探,对面右前方那个也是暗探,你左侧身后十步处还有两个暗探,数不胜数。你以为这么大的游行,会没有人守着吗?”
瑾辰一字一句。
少年扫了几眼,略微安静了一点,瑾辰放松了一点力气,两人姿势也显得更加正常。
两人互动遮得过所有人,但是遮不过就在瑾辰前方的漆雕玹和右边的齐悯。
齐悯在瑾辰右手移动时就有所发现,不动声色向瑾辰身后走了一步。漆雕玹微微侧头看见瑾辰揣入怀中的等离子枪,也毫无痕迹后撤一步。
于是瑾辰和少年又到了前排的位置,直面白袍队伍。
瑾辰看着白袍下几乎看不见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高矮矮,终于知道她的异样感从何而来了,这不就是——至高教教徒游行的样子吗……她和李君慕一起见过。
瑾辰望向同样望着白袍队伍的李君慕,见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几分。
少年趁机摆脱瑾辰束缚,最后狠狠盯了瑾辰一眼,混入人群溜走了。
当然,他能溜走,也是瑾辰对漆雕玹和齐悯微微摇了摇头,才放走的。
瑾辰细细摸着藏在口袋中的匕首和等离子枪,觉得西京星也不像面上看起来这样安宁了。
至少傻小子的凶器都在她手上了,不会被盘查出什么错误。
不过她能拦得一个,拦不得第二个。
她亲眼看着游行队伍对面有个小胖子颤颤巍巍掏出了等离子枪,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暗警迅速压制住,比她之前更显眼也更凶狠,然后被铐上手铐,三人相拥以哥俩好的姿势混入人群。
但是群众们一无所知,欢呼吶喊歌唱,脸上微笑不已。没人知道,一场刺杀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游行队伍远去,围观人群终于开始走动,毫不意外,去下个街口的位置安置了拦查安检。群众虽然有不愿,但是大家都老老实实排队过安检,看起来经常经历这种事情。
人多嘴杂,六人相互眼神示意,都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但是不能说。
只有漆雕玹看了眼瑾辰,然后扫过瑾辰的口袋,瑾辰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