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且惠惊慌地仰起脸,“绝了,沈宗良在那边。”
幼圆的眼珠子左右乱瞟:“哪儿啊?他人在哪儿?”
“别看了!”
且惠按住她的身体,“我跟他说我在精读论文,他让我把论文拿过去,我上哪儿给他找论文去!”
幼圆嘶了声:“真是书呆子一个,他是真要看论文吗?论文还能有你好看?”
且惠撩了撩头发说:“肯定是没有的,那我去了。”
她正要起身,准备去沈宗良那儿坦白从宽。
幼圆一把拉住她,且惠嗯的一下,“怎么了?”
“不是,刚才谁觍个脸说,她不怕沈总的?”
“”
且惠给了她一个白眼,把自己的披肩扯过来,拿上包走了。
她小心地穿过人群,先和唐纳言问好,“庄齐的哥哥也在。”
唐纳言笑着回她:“在的,庄齐人呢?”
且惠说:“她刚才往洗手间去了。”
“那我去看看,你们坐。”
他走了以后,且惠还笔直地站着,一动没动。
沈宗良端着酒,缓慢地抬眸,眼底浓云密布。
他点了点下巴,“不用罚站,坐吧。”
“喔。”
且惠应了一声,走上一格台阶,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宗良纹丝未动,放下水晶方杯后,目光从下往上挪动。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问:“我让你坐这儿了吗?”
“没有。”
且惠松开绕着他脖子的手,“那我下来。”
但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一只大手掌住,“坐就坐了,别动。”
且惠试探性地伸出手,见他没有躲,大胆地抹了他唇角沾上的酒。
她小声说:“我那个是怕你担心才那么说的嘛,我如果说在酒吧,你肯定要问很多。”
沈宗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是我的问题,管多了。”
他那个样子太有意思,也太有魅力了。
且惠极力抿着唇,憋住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冤枉人。”
他的手从头到尾,很绅士地搭在她腰上,没用半分力道。
迷离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也被过滤出冷静克制的味道。
沈宗良玩味地看着她,“你这个辩论学到家了,很会倒打一耙。”
看来和他就事论事解决不了问题了。
且惠换了个策略,她怀柔政策,抚了抚他的眉梢。
她抱住他的脖颈,轻声哄他:“你看起来很累了,先回去好不好?我到家再哄你。”
沈宗良看起来依然平静,眼神却有点恍惚,“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