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她主动献上一个吻。
一个青涩犹豫而又迟疑不决,充满献祭意味的吻。
像枝头扑簌的枯黄叶子,瑟瑟摇晃在暮色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含住她的双唇,“可以吗?”
且惠的嗓音听起来很湿很黏,像被糊住了。
她模模糊糊地点头,“不要太久。”
回答她的是一阵更急的亲吻,长驱直入,在口腔里卷起充沛的津液。
沈宗良察觉到了,她的身体非常敏感,只是一点点接触,就能使她发抖。
这种说不上好与坏的先天条件,却让他非常的被动。
他几乎克制不住心里那些冲动而疯狂的念头。
这次时间要长得多,力气也胜过前两次的总和,且惠逐渐呼吸困难。
她大脑晕眩,眼尾溢出泪花,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舌头,提示他停下来。
沈宗良扶着她的后脑,似有若无地与她气息勾缠,“怎么了?”
且惠剧烈而急促地呼吸着,双腿发软。
她不敢往下跳,怕摔着,只能央求他帮忙。
且惠扶着他的肩,小声说没事,她只是想下来。
沈宗良没料到,不过多吻了她一会儿,竟成了这样。
他抱起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去拿水。
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纤细的四肢软得像棉花。
且惠睡倒下去,刚跑完五千米一样虚弱,双眸微阖。
他倒了一杯水,用调羹舀起一点尝了尝,温度正好。
沈宗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婆婆妈妈。
这种情感上的放任,是过去三十年没有过的,像中邪,像着魔。
他端着杯子,大步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沿上。
沈宗良轻声问:“能坐得起来吗?我喂你好不好?”
“能。”
他扶着她,慢慢地坐起来喝。
且惠垂着眼睫吞咽着,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喉咙,舒服了一点。
但沈宗良看着她雪白的面容,仍不放心,“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好吗?”
且惠摇头,“我不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再说请了医生来说什么?人家问起怎么成这样的。
呃是因为激吻太长时间。
光想想就脚趾扣地的程度了。
“你一直都这样吗?”
沈宗良不知道怎么形容,用手比划了个上下,“就是不能太剧烈”
且惠握住他的手,补上说:“你说的是接吻吗?”
“哎,就这个。”
沈宗良端肃惯了,事情做得出,但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