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你说越止是……”
他不可置信地猛然起身,指着时月,愤愤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因为他们把你变成了这样?”
时序越来越激动,差点要上来抓住她的手腕继续质问。
时月把食指竖在唇间,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用手指了指桌子底下。
他疑惑地俯身凑近一看,只见一个细微的红点在桌子底下深处一闪一闪,要不是时月提醒,根本难以察觉!
时序震惊地捂住嘴巴,几乎整个人要跌倒在地上。
她从杯子里用指尖蘸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时序还没缓过神来,晃晃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看到那几个字:监听器,勿打草惊蛇。
时序也蘸水写道:什么时候有的
她写道:一直
他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
时序恍然大悟,颤抖着手,写道:所以你上次问我那种问题,你早就知道?
她叹气一声,点了点头。
时月故意说道:“哥哥,别那么幼稚了,只有家人才会陪伴你,支持你,你觉得我变了,其实是你太软弱,软弱是无能者的借口,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要经营一个公司,要提防多少明枪暗箭?爸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要再与他为难行吗?”
时序答道:“可是……我不像你们,我没有远大的志向,只想我和我爱的人好好生活。”
“只有讯科好,我们才能有充足的底气呀——”
“这……这……我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事实,你容我想想,给我一点儿时间消化行吗?”
“好啊,那哥哥你好好想想,我也累了,不同你说了。”
演完这段,时月在桌子上写下:按兵不动,不要硬来。
时序点点头。
他继续写道:越止的消息?
只见时月失落地低下头,泪水快要决堤。她强忍住情绪的汹涌,写道: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时序只觉得若是越止真的出事,那么他的父亲难辞其咎,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如此心狠的父亲。
他看见了时月手上的伤,尽管她极力掩饰,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时序焦急地示意她解释一下,时月握起手掌,挤出一个宽慰的笑,摇了摇头。
他没法直接问,知道她也不会回答,他做不了什么,却知道她一定独自咽下很多委屈。
于是时序突然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说:别怕,你不是一个人。
时月靠在它肩上,无声地哭泣着。
重返福利院
在家小憩了一会儿,她想出去走走,然后到公司去。
她打了车,又步行了好一会儿,上了公交,下了公交,明明是无意识的举动,却牵引着她不知不觉来到蓝天福利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