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止脸色阴沉,嘴角微微抽搐,语气更强烈些:“这么多?!你该不会还记得他们吧?不行,不许叫我编号,怎么能拿我跟那群乌合之众相提并论?”
时月被他逗得发笑,但没有回答他。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这片区域的出口。
一辆车在十米处停下来,另一个男人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朝这边赶过来。
看着时月满身淋湿,脸色苍白,平日干净整洁的衣角和鞋子沾上泥水,一眼狼狈不堪的模样,他震惊地连路都走不稳。
一旁的越止愤愤调侃道:“你这个保镖一点儿都不称职嘛,平时哪哪都跟着你,关键时候一点用也没有,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等叶池忙不迭地跑过来,打量了他们一番,身为保镖的敏锐让他注意到越止受伤的手,大概就猜到了发生了些什么。
“大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尽到我的责任……”
时月眉眼柔和,安慰道:“你只是被我交代了别的事,我独自一人走到这种地方,是我一时大意,不怪你。”
她转而对越止说道:“你的手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否则我不放心。你的车我会安排人送到你家,你、我一起和叶池去医院,不许拒绝。”
出乎意料了是,越止很爽快地答应了,利索地跟他俩上车。
他和时月坐在后座,叶池载着他们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时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包括那群人是冯家的手笔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叶池被气得拍了方向盘一下,“冯自如那家伙在牢里还不老实,竟然把手伸这么长!”
越止显然有些惊讶:“冯氏本来是所谓的爱心企业,前段时间突然爆出来他们压迫弱势群体的真相,原来是你们的手笔!”
时月说道:“那可是他先坑我们的,正好,这种表里不一的东西落到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说着,她给叶池发去那个视频。
叶池边开车边看了一眼,脸色无比阴沉,透过后视镜,他和时月交换了眼神。
“就是他们?不是要伤害你吗,那我卸他们每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不过分吧?”
“叶池,你查清他们的身份,还有过往,肯定是惯犯。收集好证据,交给讯科的律师团,按罚罪的上限来办,记得揍他们一顿给我出气。至于冯自如……”
叶池抢先说道:“他有慢性疾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越止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冯自如有慢性病,刚好利用这点当借口,一个人渣而已,就凭讯科集团的实力,人为操作送他归西再简单不过。
但他所震惊的是叶池和时月的对话如此平淡,平静得可怕,如同家常便饭。更出乎意料的是她对叶池的提议是默许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月好像是真正的时月,比他记忆中的那个她多了几分杀伐果断。
这于他而言无疑不是什么幸事,越止希望她快乐,不要被阴暗所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