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讶的目光包围下,他俩明目张胆地离开了这个热闹营地。
大概走了百米,确认四下无人后,奚月松开手,退了一步,眼神闪烁着警觉与质疑。
树灯昏黄,不知名的虫子隐藏在花丛中不断发出细细碎碎的动静。
越止摘下碍事的眼镜,因为距离太近,他看得十分清楚,甚至,甚至,甚至……她眼角的湿润。
她好像哭了。
不知道是……高兴?恐惧?惊讶?
他抬手,缓缓靠近她的脸颊,却在极接近时眼睁睁看着她后退了一步。
“奚月……”
“越止,”
她回应道,“你不会读心也不会魔法吧?”
“世界上没有这回事……”
“我毕业那年的生日,收到的学校学生会的礼物……粉色水晶花项链……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芙蓉花……”
她冷笑一声,似是自嘲。
她又接着说道:“我还以为自己那么运……原来是有人甘愿被借花献佛了……”
“你听好我接下来的问题。”
“首先,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其次,你观察我多久了?”
“最后,你为什么一直不把所有话说楚?为什么有所隐瞒,既然决定要隐瞒,为什么又要时不时暗示我,让我觉得……觉得你跟我很熟?”
……
越止眸子低沉,没有回答那些问题。
奚月轻轻摇了摇头,面无表情,转身便要离去。
擦肩而过时,她停下了脚步,淡淡地,带着一丝遗憾,说道:“我是有动心的,但是我更怕被人掌控的感觉。”
她是动心的……她是动心的,她是动心的?她是动心的!
越止的眼里焕发出生机,心脏受到重重一拍。
“奚月……”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接下来能不能陪我去一些地方?”
扎染坊的合照
那些小巷子里面的扎染坊,院里的一排排竹竿撑起晾晒着染好的布料,是一片片洁白无瑕上绽放出独一无二的蓝色花朵,清风徐来,翩翩翻飞。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主人家的指导下将捆扎好的白裙浸在染液中,充分浸泡染色后进行固色,清洗。
奚月将染好的裙子晾在竹架上,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你染了两份?很喜欢这个工艺?”
越止问道。
“喜欢,不过另一份是给你妹妹的。你不带着她真的没关系吗?”
“她有她的玩法,也不是小孩子了,随她去吧。”
奚月无奈地看向他,心里不禁质疑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