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萧府新贵,国公府世代簪缨,两姓之好若是结下,这门楣定然是往上走一步的。
青子衿后来又说了些府里几个管事之间夺权的事,晚娘心思皆是恍惚。
见她事不关己的模样,青子衿没了兴趣,媚眼一瞥:“你是小姐出身,自然是不喜欢听下人之间的龌龊。”
“你这话何苦来。”
晚娘抿了口茶,压住思绪。
知道晚娘的性子除了抄经拜佛,其他的一概不理,青子衿倒并未多想,说了两句就离去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没有将来的人,所以并没有特意去想过今后。方才知道萧淮要结亲才意识到,若是他成婚了,还与自己共梦岂不是有违常理。
且她知道,那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心思,不止是她自己暗藏了,萧淮又何尝不是。
今后。。。。。。这本该是极好的词,可如今她觉得糟糕透了。
入夜前,晚娘又去了一次正屋,这次薛丽娘是醒过来的。她如今脸色枯黄,脸颊凹陷得厉害,除了一双眼还带着生机,否则当真是看不出模样年纪了。
“少夫人,不如妾明日回府请母亲过来?”
晚娘帮着碧兰将她背上的靠枕垫了垫。
薛丽娘何尝不想让李氏过来,可想着王氏在意的体面,终究是摇了摇头:“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请。”
院里响起了下人问候萧循的声音,渐渐走近又遥远不可及。
“郎君几日没来瞧我了?”
薛丽娘问道。
她这声音气若游丝说得轻缓,可神色黯淡,到底是心里压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碧兰眼眶发红,哽咽道:“郎君事忙,前几日都未归家。少夫人莫要多想了。”
她也清楚,这府里若说忙,谁也比不得三老爷萧淮,可是三老爷平日里不是在家中就是在皇城里,偶尔夜里回不来,也是差人送了衣裳去灯笼巷备着,哪里会像大少爷这般不归家是因着眠花宿柳。
人人心里都明白,可谁也不敢置喙,薛丽娘看似被她安慰住了,实则心中更枯寂了些:“不知这身子何时才能好。”
晚娘看着床边香几上放着的汤药,道:“少夫人先把药喝了吧。”
“这药愈发苦得很,喝了也未见起色,也不知这周府医是不是不中用了。”
薛丽娘嘴上虽抱怨,却仍是低头将药喝尽。
碧兰插嘴道:“不若明日请林府医来瞧瞧,他虽年轻但出身于杏林家,必然是有些功夫的。”
晚娘眸色暗了些,放下她喝药的碗,附和道:“碧兰说的有些道理,不如试试吧。”
薛丽娘喝了快两个月的苦汤,也是厌倦得很,当下便点了头让碧兰明日一早就将林之和叫来。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萧循去了柳月柔的房里,却见她身子不太舒服的模样,关切了几句还是抬步去了青子衿的房里。
怕是两人许久没有共度良宵的缘故,在温声软语之中,眼看伊人媚眼如丝,勾得他心神俱荡,这几日与往日好友一起,倒不是日夜都在男女之事上,却也听得人说了些新鲜把戏。
青子衿身子软绵,韧力也是上佳,今日也是恢复如初伺候,倒是让他接连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