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道,“不过她到底谁啊?”
这事涉及隐秘,只有宋闻一人知晓真正的原因。
他得意一笑:“再历练几年,大人就告诉你了。”
长青:“我呸。”
*
苏青珞神色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梅妈妈端进来的饭菜,还没吃就先恶心起来。
鼻尖底下一股说不出来的荤油的味道,苏青珞抬手道:“妈妈快拿走。”
梅妈妈急道:“你这几日就没吃什么东西,光喝了点儿清粥,一点儿荤腥都不沾怎么行?别饿着孩子。”
苏青珞理直气壮道:“就是孩子不想吃。”
梅妈妈:“……”
“那姐儿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
“倒也没什……”
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陆衡之的鸡汁包子,仿佛已经闻到了香味儿。
“妈妈会做鸡汁包子吗?”
梅妈妈:“姐儿想吃鸡汁包子?这还不好办?我这就去。”
鸡汁包子一端进来,苏青珞却还是忍不住吐了。
陆衡之做的包子明明不是这个味道的。
“罢了。”
她懒懒道,“我还是喝粥吧,白粥就行。”
仇广这时过来在门口问紫鸢:“夫人这回怎么病了这么久?”
紫鸢抿唇道:“大夫说还要几个月呢。”
苏青珞知道怀孕的事最后肯定瞒不住仇广。
但仇广毕竟是个没成亲的大男人,许多事不懂,瞒几个月应当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也不是要瞒着陆衡之自己怀孕的消息,而是要他越晚知道越好。
一来免得陆衡之在边关打仗时分心,二来叫他尝一尝这种什么都不告诉人的滋味。
二人和离的消息,自然也是在这阵子传遍了京城。
众人一头雾水,都没完全琢磨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边关又一次传来陆衡之的捷报。
跟随捷报一同而来的,还有陆衡之在宣城置了宅子,金屋藏娇的传言。
据说陆衡之刚到宣城没多久便替一个青楼女子赎了身,还亲自陪着她在宣城各个铺子里买衣裳首饰,模样十分亲昵。
众人立刻也就明白了几分,谈起苏青珞时言语间还有些怜悯。
“陆夫人当真可怜,看上旁人就算了,也不至于和离吧。”
“陆首辅以往的手段你没听过么?陆夫人能活着已经是不错了……”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就是这样,宠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不宠你的时候能把你踩进泥里。”
“……”
仇广不知道苏青珞怀有身孕,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将这些传闻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