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上的要早些排队,看过的还想复诊。
顾沐云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伸了个懒腰。
水萍和翠青开始收拾东西,肖郎中却来到近前,期期艾艾地开口:“顾师妹,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沐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肖师兄但说无妨。”
肖郎中深吸口气,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午我那些话不该说的,还望你能原谅一二。”
这话有些突然,顾沐云也不是随便能原谅人的。
况且,对自已比拳头的事还没有说明白呢!
“肖师兄,我也有话想问你,从我拜师,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可师兄为什么跟我屡次三番的开玩笑,而且这些玩笑还一点都不好笑。
你比划拳头应该不是想逗我乐,是真的要揍一顿。”
顾沐云也想把事说清楚。
大家都是郎中,知道生病的原因为喜、怒、忧、思、悲、恐、惊,不好的情绪憋在身体里就是内邪。
肖永福来道歉,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被逼无奈。
话既然被顾沐云揭破也豁出去了,他直接道:“我本来对顾师妹你没有恶意,可在过家宴时,大家都夸你贴心,拿出来的却是我买的桃酥。
这事严师兄说你也不知道,但你为什么不给师父解释?当时没有,过后也没有,明明知道还享受师父的偏心。”
顾沐云睁大眼睛:“拿错东西的是大小姐,说这话的也是大小姐,我当时怎么跟师父解释。”
肖郎中烦躁的一摆手:“行,这事就算你没有错,那过后呢?过后你怎么不说?”
顾沐云心里火起,一个男人怎样这样小肚鸡肠,明明错不在自已,还为一盒桃酥忌恨在心。
不过,解决这些口角问题跟治病一样,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不找到真正的原因,今天说桃酥,明天就可以争糖丸,甚至可能是走路的姿势不对,总有能挑剔的地方。
“肖师兄,你是在嫉妒我!”
顾沐云平静道。
肖郎中脸色猛的涨红,皱着眉道:“你有什么好嫉妒的,我没有。”
顾沐云只轻轻一笑。
对这个人,自已算是看明白了,小心眼,无大才,总的来说还是自卑在作祟。
在杏林堂的几个郎中里,肖永福半道投师,而且还是出了医疗事故,妻离子散走投无路来的。
比不上严风舟的经营有道,没有二师兄胡连山的踏实待人。也没同样带艺投师的杨郎中会疡科独挡一面,更不是赵平的天赋,他全凭着勤奋吃苦站住脚。
本来日子过得太平,他也找到心理平衡的位置,可偏偏出来一个自已,更年轻,更有天赋,这可把他刺激得不轻。
见顾沐云在笑,肖永福越发着怒:“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顾沐云敛笑肃然道:“肖师兄,我父母双亡,在关口镇虽然有亲戚,但却自立门户,一个女子要走到这一步该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