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云摇头:“没吃药,是扎针。”
“扎针灸?扎针好啊!用点力气,用大针,多扎几个窟窿眼。”
看二堂姐激动兴奋,顾沐云就把自已骑着白婆子扎针,把她扎吐的事说了。
二堂姐拍着手哈哈笑:“对,就应该这样做,我就见不得丽云那软绵绵随便被人欺负的样子。
你才是顾家的女儿,你才是我亲妹子。”
顾沐云的行为让二堂姐心情愉快,仿佛憋闷这些年的气全都消了。
从这时开始顾静云脸上笑容就没有散,就连饭都要多吃一碗,还不停给顾沐云夹菜。
看得旁边二姐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嘿嘿笑个不停。
饭桌上,气氛融洽热闹。
菜是二姐夫做的,虽然还是以豆腐为主,豆子为辅,但多了一道肉食,也是异常丰盛。
大伯母和大姐秀云也来了,同来的还有大姐家的一个孩子。
顾秀云最大是男孩,在附近镇上学堂念书准备考秀才,要等到最后一天才放下书本回家过年。
老二是女儿十三岁,跟黄家老大一样年纪,已经跟白家姑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定亲。
听说白姑姑夫家的家境不错,比白家和顾家都好,人脉也广,能相亲的人家自然是好的。
老二从小就在白姑姑家住着,很少回来,算是寄养给人家了。
老三是女儿跟水荷大,那天在白家大院跟水荷不亲近,更不喜欢小昭她们。
这时候水荷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只有她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的坐着,对顾沐云这个小姨也爱搭不理的不亲热。
黄家的老大跟他爹一样不爱说话,顾沐云问啥答啥,就是一张脸红到耳根子。
这顿饭除去白老三别扭之外,大家都其乐融融。
饭吃完,孩子们勤快的收拾走碗筷,顾秀云才终于问起白婆子的病来。
“四妹,你这样给白齐氏治病,她会不会出事?万一怪到你三姐身上,还不知道怎么磋磨法子。”
大姐就是大姐,总会顾全大局一些,现在就担心顾沐云泄了愤一走了之,最后顾丽云受罪。
顾沐云笑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三姐那边还没有报丧的消息,那就是人还好着。
只要熬过这一晚,以后的日子就顺了,你别担心。”
这一晚白婆子还得吐两次,三姐一家人是得受些苦,但苦过就是甜,也是对两人坚贞爱情的一次考验。
大伯母忧心忡忡:“那三丫头从小就是死倔脾气,这样熬着怎么熬到老。”
顾沐云已经跟大家说了,三姐和三姐夫好着呢,不是大家想的那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