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砚山不提醒,她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谁会想到住了那么多代人的房子会不是自已的。
顾二伯眉头紧锁,点头道:“你这一说还真是这样的,西院一直没有房契,都在东院那边存着,就连你爷奶他们都没有提过房契。”
顾沐云顿时气结,这可真是的,要是东院那边又出点幺蛾子,西院这边又怎么办?
她在现代只知道修房买房都要房产证,不过想想那些产权不明的百年建筑也能理解,此时面对这嫡庶一大家的房产,还真没有头绪。
“二伯,你明天还是跟大伯和堂哥堂嫂们商量一下,西院没有房契,恐怕要被人拿捏。”
顾沐云没招,还是让这些真正的顾家人拿主意了。
顾二伯答应下来,只等第二天天亮就回西院找大哥商量。
第二天一早,顾二伯来到西院接乐水,顺便就把房契的事说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是震惊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房契,我们岂不是随时可能被赶出家门?”
大伯母心急如焚地道。
“都是那大房搞的鬼,他们定然是想借机欺压我们。”
花堂嫂丢下刚准备好的糖浆,气得原地打转,她还准备给儿子长水娶媳妇呢。
一向沉稳的二堂嫂呆立在旁边,小姑子给自家多分一间房,要是被收回去就啥都没有了。
顾大伯蹲在檐边,一脸皱纹皱在一起,喃喃道:“不可能,东院不可能要收房子,西院几十个也是顾家人,总不能全部撵走,我这去找三房问清楚。”
顾二伯想起四丫头的话,赶紧阻拦:“哥,现在我们别去问,就这样先忍着,该干啥就干啥,族里再要钱一文也别给。
我们要买地,买山,自已有才是真的有,谁也抢不走。”
顾大伯叹气:“都是一家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逼西院?”
他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虽然在镇上卖糖,可没有算计过别人,就连房契也从来没有问过。
现在四丫头说东院要用这法子使坏,他多少还是不相信的,要是西院出去,顾家也败名声。
可房契不在手中,他心里也没有底。
顾二伯说的话就是顾沐云的意思,西院虽然没有房契,东院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这一院的人撵出门去,到时候总有一个安置办法。
反正西院这边不能再投钱了,得自已买地,最好是买山,这样不光是有宅基,还有坟地,甚至还可以种上几畦菜。
顾二伯心动了,金针堂的后花园有空地,他就想过种点啥,但季节不好,就只种了几行小葱。
置业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事,以后的西院偏房一样可以起大宅,子子孙孙繁衍下去又是一个顾家。
西院这里在规划未来,金针堂那边,顾沐云依然在给患者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