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还真是一群很有章法的帮派人。
顾沐云站在堂中,没有去看蔡大官人,只把目光冷冷看向顾砚山:这小子还来真的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我当个同伙!
顾砚山被顾沐云看得一个激灵,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已要当大哥了……
不对,是自已要当首犯,误会啊,误会!
他赶紧上前一步对蔡大官人道:“蔡大官人,这就是我家堂妹,医术……”
顾沐云上前拱手:“蔡大官人,我的医术一般,只能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你是不是被顾砚山骗了,说我医术不错,很会诊病?”
顾砚山没料到顾沐云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就拒绝,顿时又气又急,两眼圆睁,冲着顾沐云就喊:“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别胡说。”
顾沐云态度恳切:“你肯定又在外面喝酒吹牛了,要我胡乱应付几下骗人。
砚二哥,你是我堂哥,一家人就不说见外的话,其他事我都可以帮你。
这治病救人的事可不能胡来,不行就是不行,我要是误了正事,那可是人命。”
蔡吉一进金针堂就看见穿着医土服的顾沐云,脑中正感叹顾砚山果然说得不错,眼前女子不仅年轻,长得清秀还精通医术,就被一句“喝酒吹牛”
给拉回来了。
他转身看向顾砚山:“顾砚山,你在耍我?”
顾砚山此时浑身长嘴都说不清,赶紧解释:“不是不是。”
后院,顾二伯得了小陆子消息,满身草屑灰尘急匆匆赶出来,一眼看见蔡吉带人站在院里,顿时一惊,可事已至此,他忙上前拱手行礼:“蔡大官人!”
蔡吉回头,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小老头,正想随意应一声,就见顾沐云道:“二伯,你看怎么办好,砚二哥又在外面胡说八道忽悠人了。
这次还哄骗到蔡大官人面前去,东院的那些族老可真是昏了头!”
顾二伯眨眨眼,嘴里喃喃:“是、是啊!这这事怎么能乱说呢!”
蔡大官人沉默不语,感觉脑子有点乱。
这老头是顾姑娘的二伯,他也说顾砚山是骗人的,还是看看再说。
顾二伯到底是上年纪的,又知道四丫头不是胡闹之人。
现在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他很快回神,引着蔡吉到长椅坐了,陪着笑脸道:“蔡大官人先请坐,我这侄儿、啊侄女从小行医是个谨慎惯了的,她不敢夸口,能做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半点不虚。所以说话做事有些直,有冒犯到了还请你多担待。”
对蔡吉的解释
有顾二伯给的台阶,蔡大官人也顺势而下,坐在堂中患者坐的长椅上。
金针堂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松缓了。
翠青送来茶水,蔡吉这才说起自已前来的原因。
“顾老伯,我是听说金针堂的顾郎中擅长医术,而且她是女子,应该更懂妇人病,就想请她去给家母看诊。”
能在帮派里混上地位,蔡吉也不是只靠蛮横无理。
这求医问药之事需要态度诚恳,而且还是一个美女郎中,更不能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