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子拉起哇哇大哭的麟哥儿,随着也追过去了。
金针堂刚才还乱哄哄,此时只还留下三人,一下就安静下来。
王婆子被顾沐云甩跌在地上,还在骂骂咧咧:“你这个医馆就是骗人的玩意……”
顾沐云闭眼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抬手捏住王婆子下颌骨。
手指向下拉住用力一扭,一侧下颌关节脱臼,王婆子张嘴呜呜着再说不出话。
此时没有其他人,没有监控也没有摄像头,更不怕投诉,顾沐云也不再装好性子。
大家都是人,当郎中只是卖艺,又不是卖身,需要低人一等处处忍气吞声。
顾沐云盯着王婆子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已会骂人就很厉害,现在怎么不继续骂了?”
王婆子满眼愤怒,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被顾沐云踩着踝关节,根本爬不起来。
顾沐云拍拍她的脸,轻声道:“你本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一个人撑着裁缝店,还要应对婆家那一群人。
可你不同情守寡的儿媳妇,还处处欺负她来显自已威风。
欺负比你还可怜的人有什么本事,能护着儿媳妇,让她比你过得好才是本事。”
花堂嫂说过,王婆子一个人开店养大孩子,还需要拿钱回去养着婆家一大群人。
顾沐云怀疑,王婆子要把王小媳妇留在家里,甚至留给小儿子,那也是想在这个更可怜的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王婆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什么,唾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直流。
顾沐云不管她的抗议,也不管旁边惊呆的水荷继续道:“你别想报复我,虽然我顾家西院东院不合,但要欺负你还是绰绰有余,你那婆家人不会出来替你撑腰。
要是你敢胡说八道,你的店就别开了,定要三天骂你九场还不会落空闲。”
顾沐云也是入乡随俗,身处人情社会,别人看的就是家世背景,顾家虽然在闹内乱,还是可以用来吓唬人。
王婆子浑身颤抖,显然是气极不服,嘴里嘟囔得越厉害,唾液就流得越多,滴滴答答淋湿衣襟。
见她还不老实,顾沐云嫌弃的瞟她一眼,冷冷道:“你要是不怕天天掉下巴,我也不怕麻烦每天晚上来一趟,早上再给你接起。
大家都住在镇上,来回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无伤无痕旁人什么都不知道。”
王婆子瞬间就不出声,只是抖得更厉害,看向顾沐云的眼神从愤怒转为惊恐。
双手合十连连告饶,口中努力吐出几个字:“呜敢了,呜敢了!”
她不怕顾家人来堵门骂架,可顾沐云说每天晚上卸下巴,早上再装上就开始怕。
见王婆子求饶,顾沐云道:“你老实听我说话,我就给你接上。”
王婆子使劲点头。
顾沐云就让水荷拿来一根布巾缠在自已拇指上,然后放进王婆子嘴里,捏住下颌骨重新接上。
关节合位,王婆子瞬间就能发声,她揉着酸痛的面颊恨恨道:“你骗钱的事就这样算了,我不来计较就是,以后不许再跟芳草来往。”